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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机动战士高达SEED ASTRAY》第2卷

[小说]《机动战士高达SEED ASTRAY》第2卷



第六章 劾的生存之道

  在欧洲的山中,因为战争成为了废墟的小镇。


  几分钟之前,这里展开了Mobile Suit间激烈的战斗。


  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寂静支配着小镇。完全没有动着的人,只有无声的细雨静静地降下。


  在小镇的中央广场的一侧,雨漂落到的寒冷的大地上,蓝色的巨人像死了一样地躺卧着。


  在巨人的左肩上,能看到蛇的记号和“1”的数字。


  要是精通地下社会的人,肯定会怀疑眼前的这个景象。


  要问为何,因为那表示着雇佣兵部队蛇尾的记号,以及领袖丛云劾的个人编号。


  ——劾输了。


  眼前的景象那样说明着。


  这是一下子无法让人相信的事。


  蛇尾之名是不败的象征,作为它的领袖的丛云劾,是与败北最扯不上边的存在。


  但是,眼前展开的景象,表示着“不败神话的终结”这个无法动摇的事实。没有人能否定这样的事。


  到这个时候,人们会初次体会到。所谓不败,只是说“没有输过”,幷不是指“不会输”这样的事。这两个言词很像,但在那个意义上有着天壤之别。


  倒下的蓝色巨人——ASTRAY?Blue Frame,没有了头部。


  打倒了劾驾驶的Blue的敌人,将其作为胜利的证据割下来带走了。


  击破了劾的敌人的名字是,Socius。


  被命名为拉丁语中意为『战友』的他们,是地球联合为了战斗用而进行基因调整制造出来的调整者。


  在地球联合和调整者之间的战争开始之前,很就以前诞生的他们,在开战的同时被烙上“无用”的烙印。


  制作提高了战斗能力的调整者,如果走错一步,就很容易用自己的手制造出最坏的敌人。当然,为了防范于未然,对Socius施加了严格的心理控制。那是利用了人天生拥有的服从基因的强力的东西。


   “只是为了自然人而生”


  这是Socius被给予的唯一的绝对的命令。


  Socius的行动原则,在出生的瞬间就被这么一句话束缚了。他们,只会考虑自然人的事,为了自然人而行动。自然人的幸福,就是Socius的幸福。


  但是,世上没有所谓“完全”之类的东西。无论怎么注意,Socius背叛的可能性也达不到零。


  结果,Socius幷没有投入战场,而是被葬送到黑暗里。


  受到心理控制的Socius,它么们不能拒绝这个决定。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制作Socius的人不会想到,他们的心理控制也就是“为了自然人而活”的咒语,非常强力。


  Socius要死了。比起死,他们更怕因为死了不能为自然人工作。对他们来说“为了自然人而生”的心情,是比什么都优先的事。


Socius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有用性,再次在自然人之下工作,暂时地逃离了军队。


  逃脱了的Socius他们考虑怎么证明自己的有用性。而那个方法,就是“打倒最强的调整者”。


  目标选定为雇佣兵部队蛇尾的丛云劾。他是拥有不败神话的调整者。除此以外找不到更合适的对手了。


  劾接受那样的Socius的挑战,战斗……然后,输了。


  敌人离开了,在小镇降下的雨也停止了。


  被打倒了的Blue Frame周围,集结了蛇尾的成员。


  这次的战斗,因为不是工作而是更近似于私斗的缘故,劾硬是拒绝同伴的帮忙。只有萝丽塔,硬是说服了劾,一起站立在战场上。其余的成员,虽然没有参加作战,不过在成为了战场的小镇的附近待命。


  ——劾输了。


  收到了来自萝丽塔的联络的成员们,马上集中了。


  全体成员,看到倒下的Blue Frame,不由得感到后背一阵寒意。


   “不马上治疗劾不行……”


  蛇尾的一点红,萝丽塔?亚哲,在成员集中的时候,已经开始行动。


  她使用刚才的战斗使用着的Powered Suit,从外侧强行打开Blue Frame的驾驶舱。Powered Suit的腕力强化至人类的十几倍。幸好,ASTRAY系列的装甲是用轻量的发泡金属制作,强度低得比不上一般装甲。通常的Mobile Suit,不会这样简单地打开吧。


  被打开了驾驶舱中,散发着呛人的血腥味,刺激聚集的同伴的鼻孔。


  萝丽塔脱掉Powered Suit,无视缠绕的血腥味,跳入Blue Frame的驾驶舱中。


  然后,马上把手贴到劾的胸前。


  劾的身体变得可怕地冷。可是,能感到微弱的心跳。


  劾还活着。


  不,正确来说是“现在还活着”。说不准什么时候,这颗心脏停止了。


  萝丽塔,快速地检查劾的身体。


  全身大大小小的磕碰和伤口。最大的伤口,是右肺。扎破了座椅的碎片从背部穿到胸前。


  没有了意识,呼吸也很浅。脸非常苍白,明显是大量出血的状态。象证明那个一样地,驾驶舱被大量的血染得通红。


  能活下来真的不可思议。


  萝丽塔作为雇佣兵的经历长,经验也丰富。要是平时的话怎样的事态也能冷静对应。


  可是,在全身粘满了血的劾的身姿上看到了绝望的影子的瞬间,她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动不了。


  (快点治疗劾!)


  虽然明白,但是身体不听使唤。


   (这个伤口,劾已经……)


  那样的想法,将身体五花大绑了。


   “换人吧,我来干。”


  为不时之需而站在旁边的伊莱杰,抓住萝丽塔的肩膀强行挤进去。虽然是粗暴的做法,不过幷没有谴责萝丽塔的意思。


   “我知道。劾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伊莱杰一边眼泪在眼眶里打滚,一边拼命地为劾的伤口止血。伊莱杰无条件地相信劾是不死身。正因为如此,相信他不会有事,拼命地治疗。


  萝丽塔察觉到正因为自己勉强有点经验,就轻率地感到劾没得治了而不做治疗。自己作为雇佣兵的干巴巴的计算,和作为同伴的热情互相对立,变成了恐慌。她觉得纯粹只是感情用事的伊莱杰令人羡慕。


   “不管怎样,现在不行动不行”


  萝丽塔回过神来,在伊莱杰的旁边帮助治疗劾。


  两位雇佣兵,弄完初步的应急措施的时候,将劾从Blue Frame的驾驶舱抬出来。


  在Blue Frame下,风花?亚哲和李德?威勒等待着。


  风花,这个事态只有在发抖。虽然说平时就与雇佣兵们一同行动,不过毕仅是6岁的女孩子。劾的败北对她来说,是过于震惊的事情。她拼命地忍住眼泪不流。这是风花能竭尽全力做到的事。


  另一边的李德,非常沉着。


  在总是拿着酒瓶的双手里,现在握住通讯机。


   “做好搬送劾的准备。首先送去奥布。Blue Frame以后再另外运送到奥布。”


  他用清楚的语调向成员们发出声音。


  令人意外地,最能冷静对应这个事态的,是李德。


  他发挥自己全部的能力,为劾采取了最好的方法。


李德原本是地球联合的军人,不过在联合以外的各种地方也有着人事关系。不用说与联合敌对的ZAFT,连非法的地下组织也有关系。


  将别人的力量当作自己的力量使用。这是雇佣兵李德的能力。这个能力,常特别发挥在有关情报收集方面,不过在这次的情况下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不久,一架喷气式直升飞机来到了。


  内部搭乘了紧急用的医疗设备,以及最优秀的医疗人员,也已经准备了符合劾的血型的输血用血液。


  那是邻国的总统专用的装备。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为了一介雇佣兵而使用的东西。从这也能能窥视到李德的人事关系如何地广泛。


  李德会毫不犹豫地帮助劾。


  请求帮忙的人之中,也有人拒绝,不过李德对那样的人,有的恳求他,有的胁迫他让他出手相助。也有人提出交换条件。这种情况下,无论怎样不利的条件李德都啃了下去。如果花时间交涉,可以带入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不过现在无论如何要珍惜时间。而且无论怎样不利的条件,只要是为了救助劾就不成问题。要问为何,因为对李德来说,最不利的事,就是失去劾。


  搭载劾的喷气式直升飞机通过某个国家的上空的时候,该国的战斗机为其护航。


  喷气式直升飞机没有任何阻挡,无论视地球联合的支配地区还是ZAFT的支配地区都如免票般穿过。


  移动中,李德继续用通讯机和各个地方谈判。


  同样乘坐喷气式直升飞机的成员们,重新体会到李德的能力的厉害。


  就像摩西靠神的力量分开大海一样,眨眼间眼前就造出了一条平坦、笔直的通道。


  李德手执通讯机做着跟奥布最后的洽商。


   “太好了”


  李德的眼中闪耀着光。


  他结束通讯的时候满面笑容地面向成员们。


   “真走运。Blue Frame的修理也没有问题了。现在,那个废物商在奥布。”


  那个废物商。只是这一句,到底是指谁,成员们马上就理解了。


  将Blue Frame交给劾,自己也拥有另外一台ASTRAY也就是Red Frame的青年——罗?裘尔。


“这真惨啊……”


  只看了一眼被抬进奥布?淤能棋吕岛地下工场的Blue Frame,罗?裘尔就叹了一口气。


  劾,打输了,Blue Frame严重毁坏了。


  收到这个联络的时候,罗一下子还无法相信。


  劾和Blue Frame的组合,如何地强。罗是作为实验品亲身体会过。作为雇佣兵的劾,不管主义主张地战斗。因此也曾与罗敌对战斗。无论是敌人还是同伴,也没有遇到过像劾和Blue那样强的家伙。


   “算了。劾和这家伙(Blue)都死不了的。只要修理就好了。”


  罗转换心情,马上着手修理。


   “修理好Mobile Suit,又会将伤员送上战场了吧”


  也有人那样背地里说风凉话,不过罗没有放在心上。


  听说劾受了重伤。但是,幷不认为那个劾会在床上等着伤好吧。只要能动,马上就会返回战场吧。


  废物商和雇佣兵,彼此的职业不同,不过,在专业的想法上是一致的。为了贯彻信念,不可妥协。


  劾在过一段时间会再一次战斗。这不会有错。


  在那之前,必须修理好Blue Frame。


  罗很明白。


  对劾来说,Blue Frame等于他的半身。


  即使身体治好了,如果这家伙没有修好,即使想动也动不了。


  对自己来说,Red Frame,同样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所在的奥布的淤能棋吕岛,掌管那里的工场的曙光社,是原本制造ASTRAY的公司。正因为如此没有技术上的一切不安。


  作为在曙光社的Mobile Suit开发的主任的艾莉卡?西蒙兹也全面协助Blue Frame的改修。


   “让我也帮忙吧,不能让Blue就这样不管。”


   “哟,麻烦你了。”


  艾莉卡原本就是罗的废物商同伴教授的旧时好友。加上是ASTRAY系列的直接开发者。对她来说,在眼前被破坏躺卧的机体,是带着特别的感情的东西。


那些,是劾为了改良在运用ASTRAY中注意到的某些地方,自己设计的东西。


  主要的变更点,是肩部装甲,和脚部。两者都是擅长Mobile Suit接近战的劾基于战术理论加以变更的。


  改良零件的制造,虽然没赶得上Socius战,但是现时已经完成了。这次在修复的同时业进行这些零件的安装。问题是,仅仅靠这些改良零件,是不可能修复损坏了的Blue Frame这一点上。


  Blue Frame损坏特别严重的,是被摘下的头部,和受到了炮弹直击的背部的背包。


  ASTRAY系列,原本装甲就很薄。勉勉强强的装甲,也只覆盖机体重要的部分。比起一般的Mobile Suit对直击有着脆弱的一面。


   “头部和背包使用那些家伙吧。”


  在Blue Frame前,罗提议建议。


   “那个Red Frame用的零件吗?”


  立在旁边的艾莉卡反问。


  其实罗在奥布的原因,是为了Red Frame的强化。和劾一样,罗也计划了Red Frame的改修,为此而造的零件也完成了。


   “Red用的零件,正好是头部和背包。因为Blue和Red是兄弟机,规格应该是一样的,转用没有问题。”


   “但是,那是为Red制造的东西啊。可以让Blue使用吗?”


   “Blue,不是刚好没有了头部和背包的情况吗?没办法。现在修理这家伙更重要。嘿,即使搞定了就还给我也无所谓。”


   “既然你这么说……”


  艾莉卡发出指示命令部下将为Red Frame用而制造的零件运送到Blue Frame的地方。


   “因为是我设计的特殊零件。想将那个运用自如,劾也不容易做到,,嘿,不过要是那家伙的话一定能做得到的。”


   “……这样啊”


  艾莉卡的脸上显露出不安的表情。


  她不能像罗那样乐观地考虑。


  劾已经输了一次。再输给同样的敌人是不能饶恕的吧。如果变成了那样,作为雇佣兵的劾就等于死了。


  Blue的改修,必须是完全的形态。为此,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呢……


   “说起来。里面的PS装甲的素材稍微还有点剩余。在驾驶舱所在的腹部使用这个怎么样?”


  艾莉卡的建议使罗眼前一亮。所有废物商都非常喜欢新技术。


  说起PS装甲,是联合的新技术中尤其处于垄断状态的技术之一。实际上,这样的技术应该开始稍微泄露到外部,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新奇的东西。


   “真好啊~~。是用那边组装的粉红色的家伙的剩余品吗?”


  工厂区里头,组装着与被地球联合称为Strike的机体同型的Mobile Suit。虽然还是接近零件状态的东西,不过采用了PS装甲,试验地Phase Shift化的时候,罗看到装甲变成了粉红色。


  幷且,对于这个机体,所用的背包,准备的是将巨大的炮门和实剑组合的似乎是多机能(幷且操纵似乎有点困难)的装备。但这个装备还处于零件的状态,在组装上,相当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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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还是不能用啊……”


  忽然罗的脸变得阴沈了。好象注意到什么似的。


   “Phase Shift很耗电啊~。而且,原本ASTRAY,是为了避开攻击一样地设计的机体,增加重量的话,就等于加上额外的累赘啦…”


   “……这样啊。”


  罗所说的,是有理由的。


  ASTRAY系列,是以靠轻量化避开全部攻击前提设计的。相对的,PS装甲是抵御命中的物理攻击的装甲系统。两者的思想处于完全相反的位置。


   “但是,难得可以用的东西却用不了,实在太可惜了~~”


  罗开始埋头沈思。


  然后,仅仅十秒就想出前所未有的点子。


   “对了。如果这样做怎么样!?”


  罗向自己的手上的人格计算机“8”输入数据。


  8的画面瞬间将图纸做好幷显示出来。


  艾莉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图纸。


   “这是……双重装甲?”


   “没错。外部装甲就原来那样,在内部的装甲素材使用PS装甲。外部装甲设置压力传感器,只有外部装甲受到外压和损坏的时候,内部的PS装甲才通上电流。”


   “……厉害!”


  艾莉卡纯粹地眼前站立的废物商的构思感到吃惊。


  如果是这个系统设计的话,就没有了需要让PS装甲经常通上电流、导致电力不足的担心。而且,紧急时候能能守护对机体来说重要的部分。当然,因为必要的PS装甲素材也少,重量也没有了问题。


  如果注意到的话是很简单的事,不过没有比这样更合理的装甲系统了。一瞬间就想到这个……。


  这时候,艾莉卡和罗都不知道的是,其实,联合军也成功开发了使用了PS装甲的双重装甲系统。


  被称为TP装甲的那种装甲,是使内部PS装甲和通常外部装甲配合的东西,被在地面上开发的三架“G”采用了。


  罗和艾莉卡的Blue Frame的改修工作,整个计划确定了。


  劾的改良零件。


  罗设计的Red Frame用的头部和背包。


  幷且驾驶舱周围是使用了PS装甲的双重装甲。


  之后,就是在驾驶员的劾再次站立之前,完成Blue Frame的修理就行了。


击破了劾的Blue Frame的Socius他们。


  Eleven?Socius,和Seven?Socius。


  Eleven是最初逃脱了的Socius,Seven是之后因为同样的考虑几经周折逃脱的Socius。


  结束了跟劾的战斗之后,他们来着战略性幷不重要的地域的地球联合的某个小型基地。


  一般来说,逃脱了的士兵返回我军的基地是不可能。但是,对Socius他们而言,逃脱只是暂时性的,在得到表示自己的有用性的证据的现在,无论如何也需要将其告之军队的上层。


  虽然返回地球联合的基地,也有理由没有被听取就被处罚的可能性,不过对Socius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其它可取的方法了。


  Socius他们的来临,以及未曾见过的Mobile Suit使基地引起了混乱。


  Socius他们使用的GAT-01D,Long Dagger,是在地球联合内部只有一部分人知道其存在的东西。


  Socius,对基地的人,传达自己不是敌人,幷且想与军队的上层联络的事。


  听到理由的基地司令官,不知怎样应付这些麻烦的客人才好,马上向联合本部请求指示。与本部取得联络,是Socius他们的希望。基地的司令官,想靠外面的人解决这个问题,一点犹豫也没有。


  来自本部的回答没有一点悬念地简单地来了。


  Socius他们,在Long Dagger的驾驶舱中,接收来自本部的通讯。


   “咦~~不是逃脱吗?”


  应付Socius的是军队上层自称观察员的男人。那位男人的语气不像是军队的有关人员。


  因为使用军队的绝密通讯网进行远距离通讯,和语音同步传送的画像,不太清楚。尽管如此服装还能大致辨别出来。


  画像显现的观察员好象不是穿军服而是穿着西服。旁边也显示出穿着军服的军人的身姿。


   “那么,能证明自己的有用性吗?”


   “是。也有那个证据。”


  Eleven?Socius,传达了与劾战斗的事,幷且将打倒了的机体的一部分作为证据入手的事。


  Eleven?Socius一边说明,一边想象回到军队能为自然人工作的事,心情很轻松。但是,对手的反应,与预料不同。


   “可是,太遗憾了~~”


   “遗憾?”


   “不,想当然地误认Socius是叛徒。这边留下的人,全部被处分了。”


   “处分……”


  知道有关Socius这样重大的决定,看来这个自称观察员的男人,好象是曾与Socius计划有密切关系的人。


   “不~~虽然说是处分,不过不是处杀了的呢。是用药物破坏了精神。嘿,虽然在战场上的状况判断能力下降了,不过即使这样也能听明白单纯的命令。比起背叛来说,不是要强些吗?”


    行尸走肉。这和死没有两样。但是……为此在能为自然人工作这一点上,也可以认为被拯救了。


   如果自己受到了那样的处分……。


  在那里能否找到喜悦,Eleven?Socius不清楚。但是,自然人做了。不可能是坏事。


   “嘿,如果你们没有逃脱的话,或者不会变成这样呢。”


   “对于同伴,我们深感歉意。”


   “即使这样,打倒了雇佣兵,想证明自己们的有用性吗……”


   “理由不充分吗?”


   “不是不是。我确实认为是厉害哟。蛇尾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但是呢~~打倒了雇佣兵,联合也得不到什么利益。所以,只有击溃ZAFT的一个基地,才有好处……。对了,这样做吧。麻烦你们再去干一件事。”


   “……我明白了”


   “目标本来想说卡潘塔利亚,不过要打就打直布罗陀吧。”


  无论是哪边都是毫无道理的建议。直布罗陀基地,是ZAFT军负责欧洲和对非洲大陆的侵占的巨大基地。


  在ZAFT军的地面基地中,在澳大利亚筑起的卡潘塔利亚是最有名、规模最大的,不过直布罗陀的规模也仅次于它而已。


  无论Socius和Long Dagger的能力如何优秀,单靠二架机是攻不下这样规模的基地的。


  但是,即使明白,Socius也不能拒绝。


   “我明白了。你说得对,这样确实对联合有利。”


   “请加油了。如果让基地毁灭了,请再跟我联络。”


通讯被单方面切断了。


切断了通讯之后,同席的联合本部的军人紧咬观察员不放。


   “为什么,出面却没有将他们处刑。让他们前往ZAFT的基地,肯定又会让他们逃跑。岂止如此,如果让ZAFT军翻身了怎样办!”


  对那个言词,观察员还以吃惊的脸色。


   “要是想背叛的话,还会联络之类的吗?就是因为这样,军人先生……。请你想一下。制作他们花了多少你知道吗?至少也要收回一点成本。”


  男人的说明使军人勉勉强强地把话锋收起来了。


  但是,男人的计划不仅仅是这样。


  以为是完全的失败作品的Socius,幷不是背叛了。总之,对他们施加的心理控制应该是有效的。这位男人,是反对调整者的组织的领导人,已经完全没有制作基因操作的人的心思了。


  强化士兵这个方面上,自然人通过外科手术和投药来提高战斗力的“Boosted Man”的开发成功了。他们虽然有自我,不过因为被药物束缚,幷不用担心会背叛。反过来,精神方面有不稳定的倾向。


  可是,在从Socius计划得到的心理控制的技术上,比药物更有有用性。


  因为这个提示了制造不会失效,冷静清晰,幷且完全顺从的人的可能性。


   “用基因操作提高战斗力之类的人真是愚不可及。比起那样的东西,不如搞即使只拥有平凡的能力,也会坦率地听从统治者的命令的国民。那样多好啊?如果实现的话,斗争之类的也会消失了。连象你一样的军人,也变得不必要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男人的言词,只是在他的口中翻动,没有传到军人的耳中。


  男人的表情,笑眯眯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一旁看到这样的军人,露出不愉快的表情,不过幷没有问他在想什么。他十分明白如果听到了内容,心情会更不愉快。


劾恢复意识,是被抬进奥布三天之后的事了。


  蛇尾的成员们马上聚集在劾的床周围。


  劾一看到同伴的脸,确认了状况,就说出以下吓倒了同伴的话。


   “我要再一次,与Socius战斗。把他们找出来。”


  谁都明白劾打算再一次战斗。像劾这样的战士打输了之后是不可能让事情就这样过去的。


  可是,这也太急了。


  要是平时冷静的劾,应该会等伤势恢复之后才出去战斗。


  实际问题是,劾的伤口幷没有完全愈合。稍微一动伤口马上就裂开了。


   “不打没把握的仗”


  这是雇佣兵应该遵守的规则的其中一项。


  关于此次的Socius的事,劾表现得不太像平时的他。从原本不会私斗的雇佣兵,令人疑惑地接受了Socius的挑战。


  关于这件事,伊莱杰逼问劾。


  那是在Socius战前同样的,劾没有回答的问题。


   “的确……大家有知道的权利”


  劾说到那里停住了。


  好像在想什么,一点儿的寂静支配了成员之间。


  下一瞬间,劾一面张口,一面静静地取下了太阳镜。


  劾的脸上深深地刻着疲劳的神色,不过瞳孔里寄宿着闪闪发光的强劲的意志的光。


   “虽然平时用太阳镜隐藏着,不过我的视网膜血管的范型中,打进了某个编码号码。”


   “什么?”


  在场合的全体人员,无法理解劾开始说了什么。


   “那是制造了我的组织为了管理而加入的东西”


   “制造劾的……那是什么?”


  伊莱杰的言词带着迷惑。


   “我和Socius一样。我是作为地球联合的战斗用调整者诞生的。”


   “!”


  没有人能对劾的言词做出响应。


  谁都不知道劾的过去。也不需要知道。如果现在的劾对自己来说是必要的人的话,过去又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被告知的过去,给成员们不小的冲击。


   “让我详细地说吧。”


  劾静静地开始谈起关于自己的过去。


  劾诞生在位于拉格朗日4被称为“门德尔”的实验殖民卫星。


  这里是聚集了与基因操作有关系的企业和研究所的殖民卫星,殖民卫星本身,就成了巨大的遗传基因实验场。


现在,这个殖民卫星,在开战的三年前由于发生了事故,被完全封锁了。


  劾是联合的战斗用调整者开发的第几代的实验体,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被施加的提高战斗力的实验达到了相当高的完成度。然而,为了强行要求绝对服从而施加的心理控制,幷没有留下满意的结果。


  劾和Socius一样也被烙上不适合的烙印,将要被杀死。可是,自己拥有强意志的劾,从联合逃脱了。与Socius的逃脱不同,是为了得到自己。


  然后劾,击退了全部追赶者,生存下来。


   “原本,就是军队中极为机密进行实验。知道的人几乎没有。我想计划老早就自己中止了。”


  劾再次慢慢地戴上太阳镜。


   “但是,眼睛的视网膜血管的范型中的编码,应该登记在联合的数据。我为了避开无谓的麻烦,经常戴太阳镜隐藏着。”


  受到了成员们的视线,橙色的透镜放出低沈的光。


  明白了劾对Socius的特别的想法。尽管如此伊莱杰还是不能理解。


   “我不明白啊!如果现在听到的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是与Socius作战的理由?”


   “我得到了自由。因此,也希望Socius他们得到自由。”


   “打倒他们,说服他们成为同伴?”


  风花终于开口了。


   “很困难。施加于他们的心理控制,好象比起我那时候还要强许多。对身为自然人的萝丽塔不能出手,就是很好的证据。而且,也很难想象他们会坦率地接受成为同伴的邀请。”


   “那么,为什么要战斗?”


   “只能这样做。我和Socius都只能在战斗中找到真正的自我。”


  风花不明白劾想说什么。


  察觉到得萝丽塔马上站到风花后面。


   “妈妈……”


   “你不明白。即使我也是不明白。但是,相信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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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丽塔十分理解劾。只有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反对劾的行动。


   “战斗有赢,也有什么也得不到的可能性”


  对萝丽塔的言词劾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执着。我不想把大家卷进来。所以,和先前的战斗的时候我也说过一个人去。”


   “但是,先前的战斗我们也去了。让我们再一次说同样的事吧。你和我们,是一条心哟。就象我们不能阻止你一样地,你也不能阻止我们”


   “嗯,的确是这样。”


  点头的劾,面向沉默中的李德。


   “李德,告诉我Socius他们的位置”


  劾的话是已经把李德知道那个地方作为前提了。


  李德没有说正在调查Socius。可是,根据多年的交往,劾确信他已经调查了。


  李德无奈地耸耸肩回答。


   “没办法。那些家伙,在直布罗陀。被下达了毁灭那里的ZAFT军基地般的命令”


   “把Blue的头做为小礼物,回到了联合军吗”


  伊莱杰看起来不愉快地说完就不管了。


   “不是那样。反过来。返回的Socius他们,军队再一次,说要去拿另外的证据。嘿,看来是最大限度地利用的样子。如果成功的话对军队来说是赚到了。失败了也不痛不痒。”


   “即使这样,攻陷直布罗陀基地也太大胆了。”


  萝丽塔与伊莱杰一起去过那个基地。那是相当的规模的基地。


   “战斗力比大致是一对一万”


   “那,死定了。”


   “太残酷了……”


  风花嘟哝着。


  全部人都是同样的心情。作为雇佣兵的他们,偶尔收到蛮不讲理的命令。一般的情况下拒绝,不过也有无法拒绝的状况下被屡次命令的事。下命令的人,不知道接受的人的生命的分量。这样的状况,纵使对手是打倒了劾的敌人,也令人不快。


   “好,前往直布罗陀。”


  对劾的决定,李德补一句。


   “时间不多了。得到这个情报之后,已经过了近三十个小时。Socius他们行动迅速得已经袭击基地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明白了”


   “我也去,直布罗陀有认识的人。”


  伊莱杰,先前与萝丽塔一起受直布罗陀基地雇佣,执行任务。


  也帮过在那里遇到的马丁?达科斯塔这位士兵。如果自己去的话,一定能有不少方便。


“当然,全体人员去吧”


  全体人员对萝丽塔的话点头赞成。




劾一行到达直布罗陀的时候,Socius他们的攻击还没有开始。


  蛇尾的成员们,毫无阻挡地降落在基地的滑行路道上。


  所有事李德已经预先谈妥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李德使用了怎样的魔术欺骗了基地的司令官,不过,不知什么时候,劾一行接受了“打倒为袭击基地而来的联合特殊部队”的任务。


   “任务?根本就是私斗嘛。”


  伊莱杰一脸吃惊。


   “行了行了。与袭击基地的Mobile Suit战斗。一点谎话也没有说。只是,藏起一部分必要的信息”


   “到头来,不是骗子的做法吗?”


   “怎样都没所谓了。这不就方便行动了吗”


  确实基地的优待无法以言语表达。


  要与输过一次的敌人战斗,需要最佳的条件。


  伊莱杰先前遇到的马丁?达科斯塔这位士兵,已经与受伤的上司一起返回了PLANT本国。


  劾一到达基地马上着手新的Blue Frame的整备。


  Blue Frame的身姿大大地变样了。


  头部变成从颈部以上完全不同的形状。原本ASTRAY系列,能配合用途交换脸部部分的规格。可是,此次颈部以上完全是不同的东西。


  两侧面与下巴和至今的Astray有很大的不同。为了保护头部这个电子仪器类的块儿,强化了装甲。


  同时,大大伸长的二条天线,与背包的系统连动。新的背包能根据状况分离,分离之后,头部在某种程度上能远距离操纵。


  头部侧面印上表示劾的个人号码的“1”。好象是罗为劾而写的。


  对应头部的背包,兼具飞行组件的能力,拥有二张大翼。这个翼使用了多关节,可以灵活地变动,必要时也可以变成保护本体的盾牌。


  还有,背包中央部装备了90mm?格林炮,安装在背部能就这样攻击后面,分离之后也可以作为手头武器使用。


   “劾……进行得怎么样?”


  伊莱杰上到Blue Frame的驾驶舱,向里面进行最后调整的劾发出了声音。


   “搞什么劾!?”


  看到内部,伊莱杰发出了惊恐的声音。


  劾将自己的身体捆扎在Blue Frame的座椅上。


   “这是我现在可以做的事……现在仅剩下身体连座椅被抛出的可能性了”


  劾的回答,相当冷静。


   “话是这样说,如果这样绑的话伤口会裂开的”


   “如果从座椅被排出,伤口有没有裂开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明白了吗。这场战斗我不帮忙真的好吗”


  伊莱杰在向基地的移动过程中,提议插手跟Socius的战斗的建议,被劾拒绝。


   “Socius是有两个人吧?这边还是有二人比较好,不是吗?”


   “但是,这是我的战斗,不是你的战斗。”


   “还是那样顽固。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想再一次看到劾被Socius打倒。如果稍微看到危机的话我就不客气地介入了。”


   “我明白了”


   “……”


  伊莱杰欲言又止。继续说也挽留不了。


  劾的决心不会变。


  伊莱杰能做的事,只是相信幷等待着。


从直布罗陀基地出来的劾,向全频率通讯。


   “我是蛇尾的丛云劾。Socius,请回答。我想再战斗一次。”


  一瞬的寂静。


  最后Socius回答了。


   “劾吗……你还活着”


   “啊,差点死了,不过我被同伴救了”


   “这样啊,同伴吗……真好啊。我们也有许多同伴,不过,大部分死了。好象还有几个人幸存着,不过,我们逃脱了之后,被处分了。”


  Socius的言词,好象欠缺了感情。


  但是,尽管如此,劾能感到Socius他们的悲伤。


   “接受我的挑战吗?”


   “如果劾你为了保护基地阻挡我们的话,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完成命令,我们会与你战斗。”


   “我幷不是为了保护基地而战斗。我是彻底想挑战你们Socius。”


   “……为什么?不是一样的吗?”


  对作为调整者合理地思考事物的Socius来说,如果结果相同,理由幷不重要。


   “不一样。所谓战斗,与谁、在哪里战斗幷不重要。为了什么而战才是重要的。因此,我幷没有拿这个基地为诱饵与你们战斗的想法。我作为丛云劾,彻彻底底地挑战你们Socius”


   “……与我们战斗,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说不定完全没有。.可是,我通过战斗中学到了许多事情。其中也有强制的战斗。但是,无论在怎样的战斗中也没有失去[自我]。我也希望你们能看到。”


   “……”


  能理解劾想说的事。可以说是自己考虑行动,尊重作为人的独自性。


  『Socius是为自然人工作』


  自己为这样的事感到喜悦。行动有着目的,对其理由能感到十分满足,要是说那是别人给予的,这可以否定吗?


  而且『自我』是重要的东西吗?


  要回答这个,现在的Socius做不到。


  只有一件事,这样回答了劾的问题。


   “好吧,反正与命令没有关系。决定首先与你战斗”


  通讯到达的同时,地平线的前面,显出二台Long Dagger的身姿。


  两台机均为装备了追加装甲“Fortrestra”的状态。


   “那么,开始吧”


  劾让脱胎换骨的Blue Frame奔驰。


  战场是开阔的。没有任何的遮蔽物。立足处是沙地。


  与先前巷战的Socius战,条件很大地不同。


  但是,劾驱使ASTRAY采用的战术,与先前一样。以速度压倒敌人。仅此而已。


  新的Blue的脚,踝下被小型化。代替的是护甲变厚了。骤眼一看,好像是穿着高跟鞋一样的印象。比起以前脚的接地面积变小了,不过小的话,弹机也变得更强力了。


  机体一跃而起,加以背包加速。


  重新装备的背包,有着二件大翼。就那样在大气圈也拥有飞行组件的作用。


  Blue Frame加速的同时在翼上产生浮力,机体浮了起来。


  对急速接近的Blue Frame,二架Long Dagger同时攻击。


  磁道炮和导弹。错开各自的时机。那是为了在Blue避开的情况也会命中、以时间差瞄准了大范围的攻击。


  这是在完美的配合上陆续放出的攻击。


  劾利用瞬间的操作,大大地展开背包的翼。折成2半的翼,以左右不同的角度展开。为此在左右两边产生了大幅度变化的空气阻力,Blue直线性的运动简直象生物一样起伏。


  Mobile Suit在宇宙空间,通过摆动手足来移动重心转换方向。那是被称作AMBAC的系统。劾在地面上做到了近似的事。


  Long Dagger的炮击还接踵而来。


  Blue,将一边的翼插向地面转换方向。


  标准的OS完全不能控制这样机体的运动。全部都是作为驾驶员的劾依靠自己的反射神经和多年的经验去做的。


避开了第二次的炮击的时候,Blue和Long Dagger的距离一口气缩短了。


  一进入接近战,安装了追加装甲、重量增加了的Long Dagger变得不利。


  Socius他们,毫不犹豫地抛离装甲。


  大致同时,Blue Frame也分离了背包。


  在接近战中,变成了固定负载的背包是不必要的。而且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头部的传感器组件控制,再次装备。


  由于分离了背包,Blue Frame失去推力减速了。


本来,ASTRAY系列,背部安上追加装备的时候,可以让标准的背包向下部滑动,加上了追加装备的时候也能维持推力。


  但是,这次Blue装备的背包系统,是不将普通背包去除的话就不能装上的构造。


   “呵啊啊啊啊啊!”


  一架Long Dagger,倾尽全力发出光束军刀的一击。


  这要是一般情况下是无法避开的攻击。


  但是,应该在剑的轨迹上的Blue Frame,接下的瞬间消失了。


   “什么!”


  近距离雷达的警告声音在Long Dagger的驾驶舱内回响。


   “竟然在右面!”


  Blue,一瞬间避开光束军刀,切入右面。


  这是劾的设计的新的肩部零件的能力。


  Fin thruster。肩膀零件本身就拥有和背包同等的喷嘴,硬是令机体向右面移动了。


  光束军刀挥空了的Long Dagger,止不住往下打的势头,无法进入防护体势。


  在Blue的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破甲者。


  破甲者是Mobile Suit用的小刀,因为是实剑比光束军刀威力要弱。但是,如果以极近距离切下去的话能轻易地贯穿Mobile Suit的装甲。


  Socius一瞬间顾不上防御了,抽放出另一把光束军刀斩向在超近距离的Blue。攻击也是一种防御。


  但是,Blue Frame的破甲者,没有改变轨道,直奔Long Dagger。


  Long Dagger的光束军刀和Blue的破甲者互相拼合。然后,出现了切开光束刃的Blue的破甲者。


  Socius在机体的动力部被劈开的那一刻明白了。


   “施加了对光束涂层的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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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ue Frame装备的破甲者,施加了对光束涂层。


  这是经常使用在盾牌上的技术,不过普通剑没有使用。要问为何,用剑承接光束很难,而且有盾牌的话也没有这个必要性。


  劾因为盾牌经常增加重量的原因考虑不使用盾牌。


  可是也不能丢掉对光束的防备。


  结果就是这个对光束涂层?破甲者。


  光束军刀用这个挡隔,而光束步枪依靠机动力避开。


  这是劾以外绝对不会选择的选项。


   “首先解决一架。”


  劾自言自语。他的额上浮出大粒的汗。伤口已经像燃烧般地裂开口,微温的东西沿着座椅流动。


  劾自知如果拖长战斗自己没有胜算。


   “拼了!”


  另一架Long Dagger迫近。


  劾从地面跃起的同时喷射肩膀的喷嘴。


  在刚才站在眼前、现在被打倒了的Long Dagger的身体上方飞过。


  不知何时Blue的脚尖和脚跟露出了小刀。


  为了插中对方,飞往敌人的机体上方。就这样向立足处的Long Dagger飞踢的时候,高高地在空中飞舞。


   “搞定了!”


  Socius确信会那样。即使在两肩装备了喷嘴的机体,在空中的控制,应该有本身的界限。和站在地面上不同,在空中是不能自由活动的。


  着陆的瞬间是机会。


  但是,Socius的确信马上被打得粉碎了。


  在空中飘舞的Blue Frame,除了使用两肩的喷嘴之外,再加上扭动手脚,在空中转换了方向。


   “什么!”


  Blue Frame,在Long Dagger身后着陆。


  Socius也不是普通的飞行员。马上作出反应回过头来。


  但是,这时Blue的破甲者已经迫近眼前。


  勉勉强强地避过。


  避过的同时,这次从下踢高的脚的小刀袭击而来。


  Socius不再避开。取代的是用抽出的光束军刀向Blue的上半身斩下去。


  这是意图相拼的攻击。同样的一击,比起破甲者,光束军刀的一击的破坏力应该在其之上。




  唰!




  但是,Long Dagger的全力一击只是在Blue的装甲表面留下擦伤。


   “这样的近距离竟然没打中!”


  Blue是使用肩部喷嘴只让上半身滑动避开的。


  虽然避开了攻击,不过两机之间的距离幷没有变化。


  进一步地,Blue让两肩的喷嘴喷射。靠这个力量Blue急速旋转,就这样加上了离心力的破甲者,打进了Long Dagger的动力部。


  Blue Frame的运动,不是Mobile Suit这种兵器的运动。那是完全全新的兵器。


战斗在五分钟内分出胜负。


  是劾与得到了新的力量的Blue Frame的胜利。


   “这就是拥有『自我』的战士的力量吗?”


  Socius他们明白了。不,说不定只在在场的两名Socius注意到了。只有与劾直接战斗的他们。


  那就是“劾的战斗,是赌上一切的战斗”。


  劾的那种运动,如果有能做得到的机体,Socius也能仿效完成吧。但是,仅仅依靠肉体的能力战斗到现在是不可能的。


  要问为何,每次让机体做出激烈的运动的驾驶舱里,是要承受相当可怕G的样子。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失去意识了。


  不仅如此,如果从前几天的战斗的损坏来考虑,估计劾的肉体也不会没有受伤。


  恐怕,每放出一击都有激烈的剧痛袭来。


  尽管如此还要战斗的理由。


  这只能是『战斗的意志』。


  劾,拥有『自我』,幷且也有贯穿其的『战斗的意志』。


   “我们,应该怎么办……”


  Eleven?Socius,试着自问。


  为了自然人而生,绝对没错。


  对Socius来说,即使这是被强迫的,也……


  但是,为此也可称作鲁莽地攻击基地,象送死一样的任务的事,不能说是正确。


  要问为何,死了的话,就再不能为了自然人工作了。


   “随便听从自然人的命令的我们,说不定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为了自然人而生』。必须更有『自我』,更有『意志』。”


  Socius这样理解的瞬间,感到了自己的心中象产生了什么一样的心情。


  两架Long Dagger的驾驶舱升降口同时打开,两名Socius出来了。


  两人是同时达成同样的结论的。


   “劾,是你赢了。我们好像不能再回到军队了。”


  劾也打开Blue的升降口。


  座席被血沾湿了。但是,他的表情相当冷静。


   “从现在起,打算怎样做。”


   “……我不知道。但是,不想改变自己想为了自然人工作的想法。纵使那是被给予的东西。”


   “我们的理智,告诉这没错。”


  两名Socius静静地互相点头。


   “但是,我们也感到只听军队的命令幷不是为了自然人工作这样的事。”


   “一定,应该有更好地为了自然人服务的手段。我想找到它。”


   “靠你们自己了。”


   “这样吗”


  劾,对Socius他们的言词什么表情也不显露。即使他们推出了怎么样的结论,对于这个,劾也没有干涉的打算。如果干涉的话,那与使用心理控制的军队,丝毫没有两样。


  他们的生存之道,是属于他们的东西。


   “再见了劾。有缘再见。”


   “嗯”


  刚才展开了死斗的战士们,刚才的战斗就像是虚幻一样地,静静地分别了。


  劾目送两位战士的背影变得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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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迷途者(ASTRAY)的历史

“该怎样做,你要选择。”


站在眼前的雇佣兵--蛇尾的丛云劾断言了。


语气既不强也不弱。既不是命令,也不是恳求。


“但是……”


我--艾莉卡?西蒙兹混乱了。


回答不了。


奥布的战舰草剃号的私人房间里。除了我和他以外就没有其它人了。


劾安静地等待着我选择的回答。


在浅色的太阳镜的深处隐藏着的他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笔直地看过来。


被这笔直的眼神看着,心里头快要被看穿了似的。


(该怎样做才好呢……)


到现在为止,我自己还没做过选择自己应该走的道路之类的事。


从出生前开始,一次也没有……。


我从出生之前开始就没有选择权。


父母在生我时,对我施加了基因调整。


为此,我作为调整者诞生于这个世界。


父母,是优秀的工程师。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也敌不过调整者。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成为优秀的工程师。因此让我成为了调整者。


在父母的决断的背面,也有着时代的流动。正好那个时期,调整者之间生了孩子。被称作为第二世代调整者的那些孩子,继承了和父母一样的作为调整者的优秀的性质。这对一部分人来说,将其看作是新的人类的揭幕。我的父母好象也觉得如此。


我在自然人的社会中度过了幼年期。


当时,调整者的人口已经突破了一千万人。


其存在变得不能忽视的时候,和自然人们彻底地区分了。自己被选择成为的调整者并没有被当成人对待。连计算器般的计算能力都没有人嫉妒。他们看待调整者是与那些一样的便利的工具。


可是,调整者不是没有感情的工具。结果,被驱逐的许多调整者,移居到乔治?葛伦建设的工业生产用殖民卫星,『PLANT』。


因为父母是自然人,我没有去PL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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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正的佣兵

  拉格朗日3的某个民间宇宙站“Snail(スネイル)”。


  是将铁板接合,造成球状的粗糙的世界。但是,与外表不同,内部的设施非常充足。从机器的整备,到肉体的恢复,还有心的护理,一应俱全。


  我们蛇尾,将那里作为根据地。在里面最高级的宾馆的最顶层,现在,我们在那里投宿着。


  “喂,伊莱杰,这本书好像夹着什么哟?”


  我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风花,突然来找我说话。


  风花是成员的一人,萝丽塔的女儿,虽然是六岁的少女但是经常与作为雇佣兵的我们一起行动。


  我那时刚刚正好从战斗回来,处于精疲力尽的状态。如果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象风花一样的好奇心旺盛的女孩子的对手之类的话,那就是问题外的状态(要是这样的话,再一次与敌人战斗还好些)。不管怎样,我只想躺在松软的床好好睡一觉。这是我现在的希望。


  “抱歉,风花。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我明白了。但是,这个是夹在书里的干花哟。原来伊莱杰喜欢古式风格的。”


  “咦?”


  我拼命撑开疲劳的双眼,看到了风花手执的东西。


  那的的确确是“那时候的花”。


  “到底,你是怎么样拿到这个的……”


  “是被书夹住的呢”


  “不,不是这件事。为什么,你会拿到夹住那个的书?”


  这本书,应该放在仓库的深处。


  “我想学习枪械。李德听到‘有没有好的Data Disc’,就借出了这个。开始还想书之类又旧又沉重没有什么用,不过意外地好。李德也说‘书越重越好。读下去的时候,能通过重量真切感受到学习了的份量’。”


  风花模仿李德的语气,特别相似。即使这样,根据风花的话,擅自将这本书拿出来的是李德吧?


  “然后,就从里面掉出这干花。李德听了,说‘去问伊莱杰’……难道说,这是重要的东西?”


  风花,低下脸。她介意着擅自将我的重要的东西拿出来。但是为此责备风花是不对头。不对的是那个酩酊大醉的李德大叔。


  “没关系了。是李德那家伙自把自为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给你了”


  风花温柔地、彬彬有礼地,将书和干花交给了我。


  这个孩子知道这是不应该做的。而且,即使自己没有责任,对有关的事,也想负起责任。这不象是在雇佣兵中能培育出来的坦率。到底是受了谁的影响呢。不过,可以肯定不是李德(我认为那家伙是反面教材)。


  “不要在意。这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只是”


  “只是……?怎么啦”


  “不,没有什么事。”


  在我脑海中,那个时候的记忆鲜明地复苏了。还只是过去了一年。但是,已经感到象是很久之前的事一样的感觉了。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呢……。


  “是和女人有关系的事?”


  我对风花突然吐出的言词感到吃惊。虽然萝丽塔也是这样,不过为什么女人这种生物,无论是怎么样的回忆,也能联系到恋爱的呢?


  “不,不一样。”


  我清楚地否定了。


  然后,又加入了重新考虑的内容。


  “嘿,虽然说并不是完全没说对。对方是比风花你还要小的女孩子哟”


  “那么,果然还是和女人有关系。”


  风花擅长这样。刚才还因擅自玩弄了我重要的东西而泄气,想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喂喂,不管怎么说,那么小的女孩怎么能称得上是‘女人’呢。”


  “我不明白,伊莱杰”


  风花在脸前左右挥动手指的同时,用谏诤般的语调继续说。


  “女人,如果能被人倾听,已经是非常棒的‘女人’了。因为,只要能交谈,与男人交谈的话关系会变得很好,就可以传达自己的想法了。”


  并且,也能用言词欺骗男人了。


  看着风花的时候,我确实认为所谓“女人”的家伙,说不定不太与年龄有关系。


  “无论哪一边,我对那位少女都没有那样的感情。另一边也是一样。”


  “是吗。反正,没关系。”


  “什么嘛,这种口气。”


  “没什么。那么,为什么认为这干花………很重要?”


  “这个嘛……”


  我的言词梗住了。


  “好了。要是不好说就不要说了。拜拜了,辛苦你了,对不起。”


  风花从我的房间出去了。


  我一人留在房间里,视线落在手上的干花。


  这离真正的恋爱,还有相当远的距离的物品。


  “这是……”我自言自语。


  “成为了让我加入蛇尾的契机的花啊。”




  Cosmic Era


  C.E.70。


  以那一年的二月十四日发生的“血色情人节”为契机,PLANT和地球联合突入了全面战争。


  同时,在PLANT内,充满了报名加入ZAFT军的人。


  当然,我也报名了。但是,那没有“正义感”,“PLANT的市民的义务”之类的东西。只是因为大家报名了,所以我也报名了。


  虽然是调整者,但没有其身体的优势性的我,想与之前的生活诀别。在心的某处,“要是改变周围环境的话,我自己会也变化”。那样天真的想法并没有被否定。


  同月二十二日,在拉格朗日1的联合的宇宙站“世界树”大规模的战斗开始了。这场战斗,成为了持续1个月以上的持久战。


  我的初次上阵,是在这里。


  说是“初次上阵”,连与敌人正面交锋也没有。


  我每天都被委派为补给军舰的警备。


  被给予的Mobile Suit“GINN”,我的能力也能想办法驾御,不过是勉强可以动的状态,使用它战斗之类的事,对我来说如同痴人说梦。


  一起入伍的同伴,全部都在最前线战斗着。


  “你真的是调整者吗?不是自然人的间谍吗?”


  也有人背地里那样地骂人。


  我变得拼命地磨练Mobile Suit的操纵技巧。除了“努力”以外,没有留给我其它的选项。


  持续一个月以上的“世界树”的战斗以ZAFT军的胜利结束了,“世界树”崩溃了,变成了碎石带的垃圾。


  在这场战斗中,劳?鲁?克鲁泽驾驶GINN,击落了Mobile Armor三十七架,战舰六艘,被授予了星云勋章。


  谁都祝福他的时候,只有我被自卑感所困。


  “我和那家伙一样被给予同样的GINN,为何这也不一样!”


  如今想起来,拿年龄和经历都不同的克鲁泽与自己比较是可笑的。但是,对军队有过度的期待的我,并不明白。


  我就那样逃脱般地离开了军队。


  也没有什么彷徨了。


  结果,作为调整者的我,为了在外边的世界生存,只有利用“身为调整者”。


  开战的同时,谁都承认了Mobile Suit的有用性。但是,能操纵那个的被限定为调整者。地球联合,想通过大军的物量填补来自Mobile Suit的力量的差距。


  但是,在民间的话,基本没有人自己有力量对抗。


  这时登场的是雇佣兵。


  如果雇佣调整者的雇佣兵,对使用Mobile Suit的敌人,当然可以期待能势均力敌地战斗。


  然后,我成为了雇佣兵。


  工作很抢手。


  当然我没法打真正的Mobile Suit战等。


  但是,如果只选择以自然人为对手的战斗,敌人只要听到这边是驾驶Mobile Suit的调整者,就丧失了斗志。


  开始的时候从废物商工会租来的GINN,很快也变成自己的东西了。


  我即使不战斗,也是连战连胜。


  我陷入了自己象很强一样的错觉。


  沉醉于短暂的胜利。


  但是,那个被打碎的日子来到了。


  那一天,出现在战场的敌人,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


那里是民间经营的宇宙卫星工场。


  由于有来自联合的转包,生产着简单的兵器零部件,战时景气就宽绰了。


  虽然这里没有让ZAFT会特意袭击的设施,不过,因为“有钱”的缘故,来袭击的海盗和强盗非常多。


  但是,当天的敌人与海盗之类的明显不同。


  自动的警备系统,一瞬就被破坏了,转眼间敌人就侵入了卫星内部。


  在卫星中心部,我与雇主一起等待着敌人。被这个卫星雇佣之后,内部有敌人侵入还是第一次。就连我也预感到“实战”而很紧张。


  “是蛇尾!”


  看了监视器的雇主,惊慌失措叫起来。


  “蛇尾……?”


  我也听说过那个名字。


  确实是“超一流”的雇佣兵集团。


  带着一脸紧张,我窥视监视器的映像。


  那里映照着加上了蛇的记号的Mobile Armor (的确是联合名为“Moebius”的机种。被大量生产,在民间也有许多人拥有)。


  “是什么啊,那个夸张的记号……虚张声势的威吓吗?”


  如今回想,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以自己为尺度断定雇佣兵是“靠故弄玄虚战斗的人”。并且也想,特意把突出的个人记号涂在机体的蛇尾,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家伙。


  “对手是Mobile Armor吗……好,我驾驶Ginn出去。”


  “拜,拜托了,伊莱杰先生!”


  Mobile Suit和Mobile Armor的战斗力差通常是一对五。那是将驾驶员的技能等,简单地逆转的那样的差异。正因为如此,我想我能取胜。不,如果顺利,还能不战而胜。


  但是……




  咻——




  一发枪声响起。


  并且,战斗一瞬结束了。


  我是从格纳库驾驶GINN出来的瞬间受到了攻击。连是不是被从监视器看到有蛇标记的Mobile Armor攻击也无法确认。


  之后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了。


  从动不了的GINN下来的我,只有在被破坏的卫星内部的工场乱逃。


  一边被火焰和烟卷玩弄着,跌倒,呼喊,一边害怕着。


  只是为了活着而逃跑。


  然后………生存下来了。


  注意到战斗结束了。


  蛇尾已经撤退了。只是卫星的工场区,被漂亮地破坏了。从袭击到撤退过去了多久,我连这个也不知道。但是,拥有这种技术的雇佣兵,我认为并不会很长。


  对在战斗的地狱之火中乱逃的我来说,象是过了永远的时间,但是……。


  稍微冷静下来的我,发现了某件事。


  有热的液体在我的脸上流着。一开始我想我自己在哭。但是,那不是眼泪。我的右脸是被大块地切开了。血流入右眼,世界的一半被染成红色。我连在哪里受伤也没有记住。是在一开始GINN被打倒的时候吗?还是之后……。不可思议地伤口没有疼痛。只是热。流出来的血,象熔接一样地热。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


  到那时,我才发现了自己是冒牌货。


  雇佣兵的冒牌货。


  调整者的冒牌货。


  “我是……我是……”


  我要成为真货。这条路无论怎么艰苦,最后也能得到什么。


  我下定决心了。


  我再次开始了Mobile Suit的训练。


  作为雇佣兵,接受工作的时候,关于自己的能力好好地向雇主说明。


  “我是很弱的雇佣兵”


  当然,工作锐减了。


  明白了我的能力之后,雇佣我也只有所谓的“有Mobile Suit在”这种威吓的意义。


  除此以外,在大量人被雇佣的大规模战斗的中作为微不足道的消耗品而被雇佣的情况也不少。总之,就是肉盾。那确实是适合我的工作。这能磨练实战技术。我的身体,每次参加战斗后伤口也增多了。别人说我是“美丽的人”。身上的伤口增加的时候,有人悲叹,不过反过来也有人说“增添了奇异的魅力”。无论怎么样,我对外表没有兴趣。


  不管怎样,战斗。小心翼翼只是为了不死。


  没错,我要生存下去,再一次,和那个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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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那一年的七月的时候,地球联合军和ZAFT军的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


大规模的战斗结束了,在各地小冲突多发。


  我前往的,是拉格朗日4殖民卫星群。虽然这里是拥有大量联合所有的殖民卫星的地域,不过被拖长的战斗中所连累,一些殖民卫星化为了废墟。大部分的殖民卫星,居民开始向地面上退避。


  人数变少的话治安就恶化了。


  居民变少了的殖民卫星,不断地被海盗袭击,加速了人口的流出。然后没有了居民的殖民卫星化为了废墟。


  在这些地域,在移居到地面上之前的时间内,为了保护财产和生命变得常常雇佣雇佣兵。当然,能雇佣雇佣兵的,只是拥有能守护的财产和能支付报酬的一部分有钱人。


  雇佣我的,也是那样的有钱人。他必须搬出象山一样多的资产。当然要逃也要耗费时间。除了我以外,也有十位雇佣兵被雇佣了。


  包括我在内,被雇佣的雇佣兵们,在雇主的大屋里碰头。


  我期待在被聚集了的雇佣兵中有蛇尾的人,不过好象没有这样的人物。我不知道他们的相貌,不过,要是蛇尾的话,一定会标有蛇的标记。


  “这样的工作,蛇尾当然不需要。”


  是二流的我也能得到的工作。


  “嗬,你是调整者吗?”


  突然,有人搭话了。


  作为雇主的有钱人站在我面前。他的眼睛,品评雇佣的雇佣兵,露出期待的颜色。


  雇主,有着象画上描绘的有钱人一样的巨大的肉体。将这个身体运出去,看来是最重的重劳动了。


  “脸上的伤,想必是屡次征战的勇士吧~”


  雇主的眼睛,在讨厌的颜色上闪耀,增添了光泽。


  原来是,期待雇佣兵在其它方面的效果吗?


  但是,我完全没有那种意识。


  我马上告知了事实。


  “我确实是调整者,不过没有被期待的那样的能力。当然Mobile Suit也达不到ZAFT军的驾驶员那样的水准。还有,伤痕是受到了敌人的攻击,并不是强的证明。”


  雇主的脸色发黑 。好象感到我的言词很愚蠢。


  “那么,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尽管如此还是想被雇佣,全力作战。只有这个可以保证。”


  “能雇佣说自己弱的雇佣兵吗?你会明知买性能差还买那商品吗?”


  雇主的主张是正确的。没有反驳的余地。


  “这样的家伙,雇佣他只是浪费钱啦”


  聚集的其中一位雇佣兵嗤之以鼻。


  雇主也好象达成了同样的结论,结果只有我当场被解雇了。


  我从作为雇主的有钱人的大屋里出来了。


  虽然对被解雇带着点遗憾的心情,不过并没有泄气。已经有好多次这样的经历,变得司空见惯了。


  从大屋出来的时候,在那里的庭园有一片美丽的白花盛开着。来到大屋的时候,就算那里有花,也由于之前的战斗前紧张而没有注意到。这是罕见的景象。在宇宙种花是很奢侈的事。土和水都不象地面上那么简单得到。


  站住看着花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有人对我说。


  “你是雇佣兵先生吗?”


  回头的时候,那里站着一位小女孩子。


  她是有钱人的女儿。还只是四,五岁。即使是这么小的女孩,也不得不穿上浮华的、装饰得过于累赘的礼服。在无意义的地方加上褶子。穿着这样的衣服,不是不能和其它游玩吗?做成这样无论如何也让人放心不下。


  “有什么事吗,小姐。”


  我弯下腰与女孩子的视线平视。


  “雇佣兵,如果有报酬,不管什么都能守护,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什么都能守护,不过要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的话,只要力所能及一定能做到。”


  “你是货真价实的吗?”


  “想变成那样。”


  “爸爸,没雇佣你吗?”


  “就是那样。”


  “那么,我雇佣你吧。”


  “雇佣我?你吗?”


  “嗯!”


  对我的问题,眼前的女孩子大大地点了点头。


  好象不是玩笑和游玩。


  “那么,有什么想守护的吗?”


  “这个庭园的花哟。”


  漂亮地盛开的白花,象自我主张一样地在风中摇曳。


  “是约瑟夫(ジョセフ)种的。”


  “约瑟夫?”


  “是园艺师哟。但是,因为我们要搬家,爸爸将他开除了。约瑟夫与这个庭园分别也是感到非常悲伤。但是,如果战争结束,能回到这里,要是那时庭园的花平安无事的话,我想爸爸会再雇佣约瑟夫的。”


  “……原来如此”


  那个约瑟夫和少女的关系相当好吧。但是,即使庭园的花还能留下来,我感觉那个约瑟夫回来的可能性很低。那个有钱人会重新雇佣吗?那家伙,我认为没有那么地有人情味。


  “雇佣我的话,报酬是?”


  “这个庭园的花……可以拿一根”


  “花……报酬?”


  “嗯,这里的庭园的花是约瑟夫从地面上拿来种子培育出来的东西,爸爸说花费了许多钱了。所以只能拔一根。”


  “花吗……”


  “一根的话,不行吗?”


  少女看起来不安地听着。


  “那么……要是两根呢?”


  “不,不是那样的问题……”


  我看着少女的眼睛,她已经眼泪汪汪了。是透露出如果我没接受委托,该怎样办的双眼。拼命地忍耐着不安快要哭了。


  该怎么拒绝呢?


  那样一边考虑,我一边再一次看庭园的花。


  一片白色的花。


  非常漂亮。


  我突然想接受这个委托。


  对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这样从内心深处觉得这么必要接受雇佣的委托者。如果拒绝的话,就成不了货真价实的雇佣兵了。


  “好吧。花一根就可以了。已经足够了。”


  “真的吗!谢谢你雇佣兵先生!”


  少女的脸上,绽放出不逊色于花朵的那样的笑容。




  然后我为了完成任务开始了准备。


  少女和父母被众多的护卫围着,已经离开了殖民卫星。


  现在,在这个地域的只有我。


  我盯着附近的地图,推敲着作战。


  要守护的花,在大屋前面的庭园扩展。房地后面是山,没办法从这边接近(那座山内部被挖空,内部成为了仓库。掠夺者们盯上的资产原本隐藏在那里。当然,现在是空壳)。


  如果掠夺者来的话,虽然目标是山里面,不过从有入口的大屋正面进来的可能性看起来相当高。要是那样的话庭园就会变成战场。这必须避免。


  “这是接受了麻烦的委托啊。”


  虽然那样想,不过没有后悔。


  之后,只有祈祷掠夺者不会来了。


  我把作为报酬的一朵花放在驾驶舱中,看着那个,只能继续祈愿。


数小时后。


  我的愿望,没有传到天上。掠夺者来了。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对手乘坐着Mobile Suit。也就是说那是调整者。为此,看到我的GINN令对手失去斗志,这唯一的希望的可能性降低了。


  对手的机体是Proto GINN。相当于现在大量投入战线的GINN的之前的类型。因为旧式,所以在ZAFT军中,被用作新人的练习机。


  我在ZAFT的时候,也用过这种型号练习。


  对手是旧式的,不过与我的GINN能力上没有太大的差别。岂止如此,如果从驾驶员的资质来说,我较差这一点首先没错。


  不要过低评价敌人。这是我通过战斗学习到的其中一项。


  我快速地进入自己的GINN的时候,离开了庭园。


  如果流弹击中庭园,只要这样一切都完了。


  “看这边!”




  我一边让机关枪开火,一边迂回接近敌人。


  虽然是鲁莽的行动,不过要将敌人从庭园引开,只有把自己作为诱饵。


  敌人被我的引诱蒙骗了。


  我和敌人的GINN,逐渐离开大屋。


  在充分远离大屋的地方,我真正地将精神集中在战斗。


  但是,虽然不断放出攻击,敌人也好象没有完全认真作战的心思。


  这边如果不射击它也不射击。这边攻击的话就拉开取距离避开了。


  “搞什么啊?”


  我一边对这场战斗感到不妥,一边满足于远离了大屋。


  互相都没有受到致命的损坏,与敌人接触过去了十分钟。


  突然,敌人的Proto GINN,将推进器全开,脱离了可以战斗的距离。总之敌人放弃战斗逃跑了。


  肯定没有给予直接的损坏。我不明白原因。也有能源耗尽了,机器出毛病的可能性。但是在实战中碰上那样的幸运的事,几乎没有。


  不管怎样,我对敌人的离开单纯地感到喜悦。


  “守住了。”


  这种心情,从内心深处沸腾而起。


  我以愉悦的心情返回了大屋。


  返回的时候,那里没有了大屋。


  原来有大屋的地方,被一片火焰所包围。


  “花!”


  庭园显现着凄惨的景象。


  火焰放出的热气和烟雾中,飘舞着无数白色的花瓣。


  到这时候我注意到了。


  Proto GINN是为了将我从大屋引开的诱饵。


  我这个笨蛋离开了大屋后,在期间那家伙等待着的同伴侵入了大屋。


  但是,进入了大屋才发觉没有留下值钱的东西。


  因此,那些家伙放火逃跑了。


  “可恶!!!!!!”


  我过于愤怒地呼喊着。不是对掠夺者的愤怒。是对自己这个笨蛋的愤怒。


  我马上返回GINN。说不定掠夺者还在那儿。


  即使打倒了掠夺者,委托人的花也回不来了。


  但是,不能就这样就算了。要是愤怒没有找到人来发泄,我的愤怒就会把自己的心破坏了。


  让GINN奔走的我,不久眼前发现了一台Mobile Suit的机影。


  但是,那家伙不是刚才遇见的掠夺者的Proto GINN。


  那家伙的胸部好像涂上了什么标记。


  “那是……”


  那是我忘不了的标记。


  蛇的标记。


  “蛇尾!”


  接近的时候,我看到刚才的掠夺者的Proto GINN倒在蛇尾的GINN脚下。那家伙的驾驶舱被一把破甲者刺穿。


  “……请停手”


  蛇尾的GINN发来了通讯。


  从通讯机中传出的声音,是沉静的男人的声音。


  虽然被命令停止,但我感觉不到强制般的气氛。感受到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我自然地停止了GINN。


  接着男人的声音从通讯机中传出。


  “我是蛇尾的丛云劾。为了工作,干掉这些掠夺者而来了。工作结束了。我打算立刻就离开了。”


  显然,这些家伙,和其它的同样一样搞掠夺,激怒了某处的有钱人吧。然后,就雇佣了蛇尾,处分了他们。


  “我希望你就这样让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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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回答。


  我失去了发泄愤怒的对象。愤怒,回到了我自己。


  “唔哇啊!!!! ”


  我呼叫了。心快要裂了。


  过分的痛苦,让我一瞬间想将愤怒转向蛇尾的劾。


  但是,我做不到。


  劾什么罪也没有。他只是尽力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应该责备的,除了我以外就没有其它人了。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继续呼喊。


  劾一直没走开。


  不久,我冷静下来的时候,通讯再次送了过来。


  “你是雇佣兵。干什么呢?”


  劾的声音,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注意到这点的我,于是就对劾说了关于自己接受的委托,以及自己的愚蠢。


  “……保护花朵。这是我接受的委托。但是,我连这样的事也做不到。”


  我肯定我会被取笑。


  蛇尾是超一流的雇佣兵。


  想要保护花却做不到的笨蛋雇佣兵,肯定会被取笑


  拒绝正经的工作,被小女孩雇佣的雇佣兵。


  并且,连那样的小女孩的愿望也不能实现的雇佣兵。


  没错,必须取笑。


  “……”


  但是,通讯机里没有传出笑声来。


  岂止如此,劾的反应是我完全没预料的。


  “……你,有没有加入蛇尾的兴趣呢?”


  “……!? ”


  一刹那,我无法理解听到了什么。


  超一流的雇佣兵,为什么想招引我。


  戏弄我吗?


  “为什么?”


  我提出疑问。


  “因为你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


  “货真价实? 可是我无法回应委托人的期待。我根本就是不行的家伙! 畜生,为什么这样,也做不到!”


  令人懊悔。


  “你明白雇佣兵应该怎样面对战斗。”


  劾回答了。并且静静地继续。


  “雇佣兵不是为了自己的主义主张而战。雇佣兵,只是为了别人而战。为了别人让自己的生命冒险。正因为如此‘为了什么而战’是重要的。你在别人来说看上去象笨蛋似的,不过你是抱着与委托人同样的心情而战的。将‘委托人的想法’,作为自己的东西,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雇佣兵。”


  “不过,花……花全部烧光了。”


  “但是,你生存下来了。虽然任务失败,不过怀着委托人的想法而战的雇佣兵,必定会变得更强。”


  “变得更强……我吗?”


  自然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如同被火烧伤般热的眼泪。比起那天,与蛇尾相遇的那一天从脸颊流出来的血,今天流的眼泪更热。


  “我……我……”


  “我再说一次。加入蛇尾!”


  “……嗯”


  我以微弱的声音同意了。


  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在驾驶舱中,少女给予的报酬、白色的花朵美丽地闪耀着。


当然,与父母一起去PLANT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会赞成。


作为调整者的我,生活在自然人之中这样的事。那是充满了超乎想象的痛苦的生活。


人们(自然人)对调整者,冷酷无情。


即使是我多么努力得到的结果,人们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反过来如果做不了,就认为是偷懒。


基本来说,调整者的基础能力高,但也不能不通过学习和训练就能提高。可是,一般的自然人,并不明白。要是付出同样的努力,调整者比起自然人确实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艾莉卡,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已经耍滑了!”


同世代的孩子们,这样骂我。


被预先给予优秀的遗传基因的我,完全无法反驳。


这是真实。


当然不是我自己希望变成调整者,不过我天生就耍滑。


比起言词本身,这个不能逃避的事实,更狠狠地伤害了我。


也有找过父母商量。


但是,父母的回答,让我大大地失望了。


“艾莉卡,你是被赋予巨大的才能而出生的哟。妈妈和爸爸,都羡慕地这样的你哟。最好不要介意那些愚蠢的朋友背地里骂人的话。”


父母不爱我。爱的是“我的优秀的能力”。我的童心如此觉得。


为悲伤颤抖了。我为了不辜负以这样的形式爱我的父母的期待一样地,提高了作为工程师的技能。


现在,父母已经不在了。


是遭遇了十六年前肆虐的S2型流行性感冒。这种病毒对自然人来说是绝症,不过对调整者来说是完全无害的存在。许多的自然人死了,同时使对调整者的憎恶扩大了。


不久,“S2型流行性感冒本身,是调整者为了灭绝自然人而做出来的东西”的谣言传开了。


对调整者的排斥加速度性地高涨,以这件事件为契机,许多调整者离开地面上去了PLANT。


我也困惑于去不去PLANT。其实,父母在死之前决定了全家移居到“奥部联合首长国”。


奥布从那个时候开始广泛地接受来自国外的人材。是自然人还是和调整者都没有关系。


有这个戒条,奥布的技术力在地面上相当高。


“要是奥布的话,应该也有大量调整者生活。你就能不介意无聊的事,集中研究吧。”


话是这样说,决定前往奥布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了。


可是,结果,我实行了父母前往奥布的决定。


我是由父母制作的存在。到最后,我想如他们所决定的那样生活在那样。


而且,事到如今也没有上去PLANT的想法。


对在自然人中成长的我来说,调整者不是朋友。


这样说来,


“由于他们的缘故,我才受到连累而受苦。”


有着那样孩子气的感情。


我在前往新天地奥布时,下定了一个决心。


那就是隐藏调整者的身份。


在奥布作为自然人生活。


在新的土地没有知道我过去的人。应该能做得很好。


“我是天生耍滑的调整者。要是有罪的话,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背负着。再多一点点的谎言也完全改变不了什么。”


我说服自己,压住了良心的苛责。


C.E.70年6月。移居奥布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我在此其间与自然人结婚,得到了一个男孩子。


对丈夫,到底是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是调整者。


他静静地点头理解。


这还没对儿子说。到了他能理解含义的年纪时才打算对他说。


我也找到了工作。是拥有奥布最大的工业设施的曙光社的研究开发员。


我调整者的身份,还掩盖着。


这是到现在为止令人流泪的努力的赏赐。抑制住本来的能力。对计算机的键盘输入等,在别人面前也要慢慢地打。


只是有一次,在无意识的时候高速地打字,周围的人一脸诧异。


“呵~呵,要是能这么快速输入就好了~”


我立马就装模作样起来。简直象胡闹敲打键盘一样。


“艾莉卡~,那样就算是调整者也干不来哟。”


“这样吗”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天真烂漫笑了。我也用笑容响应,不过内心却是提心吊胆的。




那一年的二月,在紧张关系下的自然人和调整者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这是确实将世界一分为二的战争。


互相高举各自的正义的战争。


自然人方面,是大西洋联邦,欧亚联邦,东亚共和国加上几个地域组织,组成了所谓的“地球联合”的巨大组织。但是,在其背面,名为“Blue Cosmos”的组织把持着军队。


Blue Cosmos盲目地反对基因改造。


“回归自然”的口头禅,可以认为有某种程度的劝导力,不过,变成“为此要全部杀光调整者”的话,我不认为这是正义。


如果考虑到有这样的思想的组织在背面的话,地球联合开始了跟调整者的战争的理由,也不言而喻了。


另一方面,调整者方面,是不是正义的也令人怀疑。


他们的国家『PLANT』,由PLANT评议会营运政治。但是,掌握着它们的军队的ZAFT军的帕特立克?萨拉国防委员,是相当的好战派。根据传言说,好像是主张“调整者正是新人类。未来为了我们而设。自然人是应该灭亡的旧种族”。


彼此的领导人,否定彼此,不打算认可对方。状况可以说是最糟糕的。




I was led astray by bad directions.


由于错误的指示,我被引入歧途了。




现在全世界的人们都感到如此吧。


我们,失去了指导者开拓的道路。


我的国家--奥布联合首长国,在这场战争中,不属于任何一边。处于中立这个立场。


奥布是在位于太平洋的赤道附近的火山岛构筑的小国。


这个国家,由从以前起住在这个地域的五个氏族营运政治。俗称五大氏族的他们,其首长相当于政治。根据宪法规定的内容,从五位首长中,通过选举选出的首长担任国家元首,担负政治的实权。另外的四人进入枢密院支持元首。


同时,由国民通过一般选举选出的立法机关也就是议会,和来自五大氏族的国家元首,是对立的构造,健全地维持由于牵涉血缘而显得落后的政治系统。


--话是这样说。


但是,实际上国家元首已经不知多少代由阿斯哈家继任。虽然按法律那样进行选举,但是沦落为与仪式一样的水平。作为国民代表的议会,也盲目地选择阿斯哈家作为国家元首。


确实阿斯哈家的政治手腕是相当了不起的。


虽然勉强,光是在这个战争的时代,贯穿中立立场,也相当厉害。


作为现实国家元首的乌兹米?纳拉?阿斯哈代表,在开战的同时向国际社会宣言“今后无论发生怎么样的事态,奥布始终贯彻独立、中立”。


但是,使这成为可能,不仅仅是阿斯哈家的力量。有五大氏族的支持,才有可能。


我工作的曙光社,和五大氏族的萨哈克家关系密切。自然地我也就是萨哈克家派的人。


萨哈克家,与历任元首的阿斯哈家这种在表面舞台华丽地活跃的氏族不同。


是从以前起就担负了有关政治的背后的工作的氏族。为此与『国家拥有的暴力』也就是军队的关系也深厚(因此,与奥布的军事产业中心的曙光社深深地联系着)。为什么萨哈克家变得要担负那样的工作,我不知道。可是,萨哈克家的人对此感到不快是确实的。


“想出现在政治表面舞台”


这是萨哈克家的愿望。


结果,萨哈克家的人,变得对阿斯哈家抱有近似于憎恶的感情。当然,几乎没有人明显地表现出那样的负面感情。


作为我直接的上司的隆德?蜜纳?萨哈克大人,是少数例外的一人。


她公然批评作为现实国家元首的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大人。特别是有关军队的专家的隆德大人,好象不中意乌兹米大人的中立政策。


她经常在我们这些部下面前,一边披散长长地伸展的黑发,一边批评乌兹米大人的做法。近一百九十厘米的高个子的隆德大人在充满了激情的语调中叙说的话,有着言词本身之上的劝导力。


“中立和和平等等有怎样的价值。结果,那些都是我们萨哈克家在背面沾污了双手,承担肮脏的工作才成功的。只是做冠冕堂皇的事是不能保护人民和国家的。乌兹米,切忌忘记这件事啊!”


她的主张,虽然有点过激,但是也是捉住事实的一面。


只是嘴边颂扬中立,谁都不会理会。奥布正因为有着不能被他国侵略的军力,才能贯穿中立这个立场。


当然,即使是奥布的军力,与联合和ZAFT战斗的话也不能取胜。但是有着不会被敌人不付出代价而夺取的力量。联合和ZAFT,彼此拼命地伤害,并不想出手向奥布一样的第三国,留下多余的伤痕。


现在奥布拥有保证中立的军备,不过这不能维持永远。兵器的进步惊人,如果赶不上开发竞赛,会一下子失去力量吧。所谓军力,是与时间一起衰弱的东西。


证明这个的事实,是现在的战争由ZAFT军发明的新兵器“Mobile Suit”的存在。这个新兵器,为比起联合在国力上差的ZAFT军在对联合时带来了势均力敌以上的战果。


新兵器的存在,填埋了物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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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已经四个月了。


虽然是遗憾,但是奥布军在Mobile Suit的实用化一事上仍未成功。虽然奥布本国未曾成为过战场,不过为了防范于未然,Mobile Suit的保有是绝对必要的。


并且,肩负制造任务的,是身为曙光社的技术人员的我。


开发Mobile Suit。


对此作为国家元首的乌兹米大人的想法,与萨哈克家不同。乌兹米大人在一边承认其必要性,一边打算限于本国的范围内推进开发。


“乌兹米还是看不到现实。”


隆德大人对乌兹米大人的言词,深深地渗出轻视和憎恶之色。每次提及“乌兹米”的名字时,鲜红的嘴唇都丑陋地扭曲。


“算了,没关系,有关军队的实际事务,是我们萨哈克家担负的。只要让我用一贯的方法做就行了。”


隆德大人浮出含蓄的笑容。是美丽,并且包含了疯狂的微笑。


我看着隆德大人的脸,感到那里有一缕的不安,还有,“一贯”的言词,意味着怎样的事,真的无法理解。


我在奥布本国,淤能碁吕岛的地下工厂开始着手开发Mobile Suit。


淤能碁吕岛是与奥布本岛邻接的小岛,不用说岛的表面,连地下也深深地建设了工厂设施。这里是奥布的军事产业的中枢的地方。同时,地下工厂的存在,在奥布之中,也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人知道,从卫星和飞机的监视也不能知道其存在。这里,也方便对他国隐瞒Mobile Suit开发的事实。


研究开发开始后数月,进展不大。


我的身边有从ZAFT军俘虏德ZGMF-1017,GINN。能一模一样地复制它。


但是,我所寻求的是拥有GINN以上的性能的Mobile Suit。至少要解决的项目有三项。


1、能守护奥布的高攻击力(这意味着能携带的小型光束兵器的实用化)。


2,高生产性和泛用性 (这通过组件交换式的构造体能解决)。


3、自然人的操纵(这可能是最大的难关)。


我通过二十台大型的量子计算器并行处理进行设计。


量子计算器,被给予了各自的疑似人格,他们各自互相拿出自己的想法,通过协议来设计。


有时候,他们也会论战。虽说是疑似的,拥有人格的他们,也有着想办法让自己的计划通过这样的愿望。


但是,要让愿望成真,只有通过模拟确实证明其计划的有用性。如果其得出的结果能说服其它的计算器的话,这个计划就会被采用。如果不能说服的话只有死心。在那里没有恨和利害。有的是完全的现实主义。为了恨和利害而制造的战争的道具,是由没有这些的计算器设计。真的很讽刺。


对量子计算器给予疑似人格的做法,是请教了从属于废物商工会的研究者好友的东西,采用了她独自开发的系统(跟她的相遇,对我的人生来说是重大的事情。因为有太多各种各样的事,说也说不完)。


由于采用了这个系统,通常必须借助多人之力的Mobile Suit的设计变得我一个人进行也可以了。


“早上好,米歇尔,马克,琳达”


我开始工作的时候,必定向他们打招呼。计算器的外表是巨大的箱子,与人一点也不相似,不过,总觉得这样做的话,他们的能力能更好地发挥一样。


我不知道疑似人格,被寒暄的话心情是不是变好。不过拥有人格的我,如果有人打招呼的话心情会很好。所谓寒暄,是表现承认对手的存在最简单的手段。


而且我,作为『被人制造的东西』,对他们抱有同感。作为调整者的我,和作为量子计算器的他们。说不定,是比人类更亲近的存在。


“古柏,你提出的将机体重量轻量化,令中弹率下降的计划,模拟的结果,得到了相当的好成绩哟。现在,为了编入具体的设计计划,命(ミコト)在搞着装甲素材使用的轻量发泡金属的设计。”


我一边被能干的计算器们包围,一边品味着工作巨大的充实感。


如果离开工作的话,在家有丈夫和儿子等着。儿子还年幼,我也想撒泼般地出去工作,不过,这对我来说是必需的,那是为了爱。


家人与工作,哪边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为了工作牺牲家庭的事,我不能理解。当然,因为停不下来的情况,也有违反了跟孩子的约定的事。但是,并没有发展成让家庭崩溃的那样严重的事态。


可是,将那样的生活戏剧性改变的日子来临了。


“要制做地球联合的Mobile Suit”


这以隆德?蜜纳?萨哈克大人的一句话开始了。


“是?”


我对隆德大人的言词的意义,一瞬间理解不了。在淤能碁吕岛的地下设施。我在自己的研究室茫然地站着。


房间里,除了隆德大人和我之外没有其它人。只有,由量子计算器安装的空调的声音,低沈地呜呜响着。


“联合的……请问说的是?”


“还不明白吗?我们制作联合的Mobile Suit。通过做这样的事就能得到那些家伙的技术了。”


明白到将以前隆德大人说的“一贯的做法”的言词付诸实行的含义,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之的事了。萨哈克家所谓的“一贯”正是利用地下手段的技巧。他们是通过这样做,从影子里支撑了奥布的。


隆德大人认为我的Mobile Suit开发总停滞不前(实际上的确停滞不前)。


为了打破这情况,用了我预料不到的方法。


“联合现在也开始Mobile Suit的开发。基本的系统构造,与你制作的东西有差不多的水平。但是,在其武装、装甲素材等、特殊技术上有令人惊讶的东西。”


隆德大人已经得到联合的Mobile Suit的基本数据的概要。


“为联合制造Mobile Suit……”


联合开发Mobile Suit。这本身连小孩子也能预料。


象奥布想有Mobile Suit一样地,地球联合也将Mobile Suit作为必要(不,联合肯定是切实的。无论怎么说,联合的敌人ZAFT,已经拥有这强力的新兵器)。


“可是,那个……‘制做联合的Mobile Suit’,是怎么回事?”


“脑筋不灵光的家伙。好吧。让我逐一道来。”


隆德大人的话,让我感到大大地吃惊。


地球联合在战斗的序盘中怀疑Mobile Suit的实用性。但是,损失重大,改变了想法。月面的“Grimaldi战线”的大败。在拉格朗治4的军事卫星“新星”攻防战中一个月以上的激战之后,要塞沦陷了。


联合依赖的物量战,脆弱地崩溃了。


然后经过离开战近半年的时间,联合开始自军的Mobile Suit开发。尽管比我们奥布的开发计划开始得迟,但是完成度完全超过了。这可以说明了物量的作用。


隆德大人着眼于联合的技术。如果能原封不动地得到那些技术,应该能一口气推进奥布的MS开发。为此她没有踌躇地运用了娴熟的地下手段。


联合在Mobile Suit的开发上也广泛地集结了民间企业的技术。当然,开发Mobile Suit的事是非公开地要求协助的(为了不泄漏秘密,一部分技术人员,好象受到了近乎诱拐监禁的对待)。


隆德大人通过赢得联合的信用、加入Mobile Suit的开发计划之后开始了行动。与联合的接触,是通过曙光社进行的。并不是国家之间交易的事,使联合更疏忽大意。


首先,曙光社向联合提供了对Mobile Suit的能量源非常重要的大容量的能量包技术。这是奥布在最尖端领域的技术之一。


以能量包作为契机,接着是赢得了Mobile Suit的支持组件的开发计划。这个时候制做的,是名为Strike的Mobile Suit的“Aile Striker”追加零件。这在为Mobile Suit增加机动力的同时,能通过内藏的能量包将可动时间飞跃性地延长。


顺着Aile Striker的采用的势头,此后,曙光社成功加入联合的Mobile Suit开发的所有计划。


之后就简单了。


最后Mobile Suit的制造的承包,也由曙光社负责是不言而喻了。


制造场所,使用了拉格朗日3的奥布拥有的资源卫星“Heliopolis”。


对于联合来说,比起在同盟国制造,在作为中立国的奥布制造这一方面,被ZAFT军注意到的危险性少,这样的计算好象也起到了作用。


承包制造的话,应该被提供制做的技术。


“然后,这里当然就有联合的Mobile Suit的数据了。”


隆德大人的表情洋溢着笑容。就象给孩子听自鸣得意的话,享受那反应。


“厉害……可是,使用联合的技术制做奥布的Mobile Suit……这个事实如果被联合知道,到底会遭到怎么样的报复……”


“根本不用担心。联合和PLANT早晚会成为我们的敌人的存在。先假装恭顺,如果事情曝光就露出獠牙,这就行了。”


“这……”


“为此的獠牙就是Mobile Suit。”


“这件事乌兹米代表知道吗?”


我触及不应该触及的事。说的时候注意到,不过已经来不及乐。


笑容从隆德大人的表情消失了。


“乌兹米吗!那个老糊涂虫明白什么”


我被她的愤怒所打倒了。


“那家伙,随便拒绝了来自联合的合作委托。而我利用曙光社,在背后合作。就这样,那家伙不知道这件事。那家伙的工作,不知道什么是肮脏。但是,实际上保护国家的,是我们萨哈克家”


“……”


我无法开口。


“在Heliopolis,有另外一个我,吉纳在。应该能随时送来联合的技术情报。艾莉卡?西蒙兹,我命令你,使用这些数据为奥布开发Mobile Suit。”


“……我明白了。”


那时的我,无法选择这样回答以外的道路。


我应该走的道路,是别人指示的。一旦被指示,就无法拒绝。


奥布的Mobile Suit开发迎接了重大的转变期。


开发变成在奥布本国和Heliopolis二地同时进行。


在Heliopolis,是使用联合的技术,制造规格验证用的特化机。那些机体,将生产性置之度外,尽可能地设计为高性能。


同时将那些数据反馈,在地面上的淤能碁吕岛,开始了量产机的开发。从Heliopolis,联合的技术不断地传送到我那里。


被称为GAT系列的联合的Mobile Suit,是兼备大量ZAFT军的Mobile Suit所没有的特长。尽管那些使用的技术无法全部得到,不过毫无疑问是得到了庞大的技术。


尤其占了很大的分量的,是光束兵器。


联合成功开发了Mobile Suit用的光束兵器。作为Mobile Suit的枪“光束步枪”,是让Mobile Suit单机得以拥有击沈舰船的攻击力的兵装。这是通过低电力高输出发电机的开发实现化,联合制的Mobile Suit通过从本体接受能量供给,可以发射光束的系统。


敌我双方都拥有Mobile Suit的情况下,也能预想到会发生Mobile Suit之间的格斗战。


在ZAFT军就装备了将人类使用的剑就这样放大的东西。


而对于联合,以与其战斗为前提,开发了划时代的装备。


那就是“光束军刀”。


这如字面那样是“用光束作成的剑”。其基础技术使用了被称为幻象化胶体的技术。应用胶体的电场形成理论,将光束固定成刀身状。胶体的基础技术是广为人知,在匿踪机能的确立并使用,不过有这样的应用法的确令人意外。


一方面得到了许多有用的的技术,另一方面也有遗憾地没有得手的技术。虽说委托了制造,当然联合也不会完全信任曙光社的吧。


其中有代表性的东西,就是“Phase Shit(相转移)装甲”。这是通过通电变成Phase Shit化,对物理攻击能得到绝对的硬度的装甲素材。如果得到这个,Mobile Suit的防御力会飞跃性地提高。可是,得不到的东西也无能为力。我对于自己设计的Mobile Suit,决定采用当初预定的那样使用了发泡金属的轻量化系统。


并且,有关被期待的OS,也得不到多大成果。


在Heliopolis的OS开发,是以奥布的机械工学第一人加藤教授为中心推进开发。虽然教授处于能使用从联合得到各种数据的立场,不过怎么也提升不了成果。


作为自然人的军队的地球联合的Mobile Suit,当然要由自然人驾驶。但是,联合制造的OS,要使自然人能操纵还相当遥远。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领域,是我们这边较领先。然而因为机体的基本构造是配合联合的,OS也基本使用联合制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了几处改良)。


CE71年1月。Heliopolis和奥布本国两边的新型的机体完成了。


在Heliopolis制造的规格实证机被给予P (proto)的编号,最后包括处于预备零件状态共完成了五架机。


同时在地面上的奥布本国,利用Heliopolis反馈的数据作为基础的量产机,M(Model)1开始了生产。


就在某一日,来视察M1生产线的隆德大人,对我说。


“我赐予你命名这个机体的荣誉。”


那时,日渐熟悉的言词,掠过我的内心。




I was led astray by bad directions.


由于错误的指示,我被引入歧途了。




“……ASTRAY”


“ASTRAY? 呵,‘非正统’吗?确实适合作为这个机体的名字。”


对于盗用联合的技术制做的Mobile Suit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名字了。


然后,ASTRAY,此后也走向与这个名字相应的命运。


在Heliopolis的联合的Mobile Suit开发,被ZAFT军知道了,结果遭到ZAFT的克鲁泽队的袭击。


事前得到这个情报的一部分萨哈克家,害怕ASTRAY的开发被联合和ZAFT知道,决定将其消去。这遭到隆德大人的反抗,擅自带走了一台ASTRAY。


我也不想自己设计的ASTRAY眼看着被破坏


我偷偷地告知了相识的废物商这次的事。我相信如果是她,一定会很好地解决。


与废物商取得联络之后,偶然之下,我自己想。


为什么我想保护ASTRAY?


既然在本国量产机的开发已经完成,P系列的存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因为是自己制造的Mobile Suit?


还是……。


难道是,说不定是那个名字让我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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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RAY”


可以说是确实迷途的我本身的名字。


结果,在事件中,被运出来的ASTRAY有三台。


作为其中的一架,P01,被隆德大人的弟弟的隆德?吉纳?萨哈克大人运了出来。


另一架机P02,由我联络的废物商回收。并且第三架机P03,让给了雇佣兵部队。


我也没有预想到,不过此后,我将与这三台机的驾驶员全部见面。


最初接触的,是废物商。驾驶员是罗?裘尔。


他虽然是自然人,但是能驾御ASTRAY。


他拥有的P02,原本搭载了自然人驾驶用的试验性OS,不过那是相当不完全的东西。


为什么,他能操纵这样的机体?


为了解开这个谜,我让逃出Heliopolis的驾驶员候补生的其中一人,朱莉?乌?尼恩与废物商接触了。结果知道了通过将OS进一步改良,ASTRAY显现出相当的潜力。


罗之后落到地面上,在奥布直接相遇了。




P03的雇佣兵,丛云劾,是由于商务遇见的。


当时,在奥布浮现了驾驶员的资质问题。出现了虽然机体接近完成,但是操纵者赶不上的状况。


某个意义上,这是有道理的。


无论怎样,到现在自然人还不存在能运用Mobile Suit的人。(先头说的罗是例外中的例外)。


这时,奥布决定尝试雇佣雇佣兵,负责驾驶员的训练。最理想的人,应该就是作为P03驾驶员的丛云劾。


他是驾驶Mobile Suit的专家,同时使用ASTRAY,解决了许多任务。


而让劾完成任务的代价,是P03水中用装备,和机体的强化改修的委托。




最后是P01驾驶员,也就是隆德?吉纳?萨哈克大人。


他是我的上司隆德?蜜纳?萨哈克大人的双生子的弟弟。两人尽管有男女之分,不过几乎一模一样。


吉纳大人回到奥布的时候,P01失去了右臂和头部。


我将在奥布近海被破坏的G的右腕移植到这台机体。


那是ZAFT军在Heliopolis带走的联合的Mobile Suit的其中一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是为了和平战斗到底的象征。


说不定这条手臂能抑制住失控的隆德大人。


也有这种愚蠢的念头。


那个时候,我对隆德大人姐弟的想法抱有疑问。除了象他们一样的做法以外,真的没法维持国家了吗?


我虽然是技术人员,但是说不定也点思想家性的地方。


我不相信幽灵的存在,不过我相信物品所寄宿的命运和使命……。即使自己也想这是愚蠢的想法。说不定,这很可能缘于我将自己当成“物品”一样认为的习惯。其中也包含了有着期待般的感情。


“如果物品有使命,那么即使是我也……。”


原来拥有这条手臂的G,是搭载了幻象化胶体系统的机体。也使用于光束军刀的实用化的这个系统,通过使特殊的粒子附着于装甲表面,使包括可见光在内的所有电磁波都透过(正确来说,是使其弯曲,从后面逸脱),从而使之有对机体完全的匿踪机能。ASTRAY开发的时候,无法得到这技术。这次由于得到了机体,终于可以再现。


系统的完成度,即使是联合也隐藏不住其惊异性。使系统工作的话,不用说雷达,即使是肉眼也无法将机体看出来。同系统,装进了改修中的P01。


P01更加入了研究中的几套系统。


我最倾注全力开发的是“灾祸生太刀”。


P01背部装备的这个武器,是象征“中立国奥布”那样的非杀人武器。


由于Neutron Jammer不能使用核能的人类,兵器的能源使用电池。


总之,无论怎么样的兵器,在电池耗尽的瞬间,也会变成废铁。无论多强的Mobile Suit也绝对不能例外。


“灾祸生太刀”是以自机为中心,向周围的空间展开胶体,令进入了该空间的敌人的电池的能量强制放电的武器。同时也能把敌人放出的能量为己用。


这是发展了胶体的carrier (搬运)能力的武器。


如果实用化的话就能只夺去能量,不杀死敌人而胜。


可是,实际上,这不能完全工作。


在空间展现的胶体,于固定在装甲表面不同,损耗率太高了。最后这个兵器变更为与敌人接触使用的形式。


因为开发耽误了,还没有搭载这个系统的P01和吉纳大人,开始了活动。


结果,“灾祸生太刀”,变成要在宇宙空间为P01安装,先于机体以零件状态送上奥布的宇宙太空站“天之御柱”。


紧接之后,发生了动摇整个奥布的大事件。




联合虽然出现了在Heliopolis开发的Mobile Suit被ZAFT夺走这样的丢脸的事,但是在地面上的量产机的开发上成功了。


结果,在地面上,ZAFT军和联合军的激烈拼杀开始了。那确实适合称为歼灭战的战斗,是不消灭对手的存在不会结束一样的战斗。


被选定为战场的,是用于从地面出去宇宙的质量投射装置基地。想将战力送上宇宙的联合,和不想让其出去的ZAFT,在那里互相碰撞。


奥布也有质量投射装置“辉夜”。联合必定盯上了它。对装作毫不在意的联合,隆德大人就下定了一个决心。


说是打算帮助夺回联合的维多利亚基地。


联合,原本在维多利亚基地拥有质量投射装置,不过现在这个基地成为了ZAFT军的东西。帮助其夺回。如果顺利的话,奥布的质量投射装置,就不会被联合插手了。


驾驶P01的吉纳大人,前往了维多利亚。


同时蜜纳大人,为了对应今后的战局向宇宙的转移,上去了宇宙太空站“天之御柱”。


紧接之后。


简直像是等待着两位隆德大人不在似的,联合开始对奥布行使武力。


我想“联合前往奥布”的信息都传到了在维多利亚的吉纳大人,和在宇宙的蜜纳大人。


但是,她们没有回来。


奥布军以量产了的M1- ASTRAY对抗,不过在联军的物量面前败退了。


乌兹米大人,让国民退到国外之后,破坏了质量投射装置“辉夜”,以及作为军事工厂的淤能碁吕岛。


至今,我还不清楚这个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不过要是隆德大人她们的话,一定会批判的吧。


“有什么要死才能得到。有什么要失去了国家才能得到。”


我在质量投射装置被破坏之前,与搭载了乌兹米大人的女儿的出云级二号舰草剃号,逃出到宇宙。


草剃号逃出到宇宙。


在那里的我与意外的人物接触了。


那就是P03的驾驶员,雇佣兵部队“蛇尾”的丛云劾。




他,与为补给而来的废物商一起出现了(我们成为了被联合和ZAFT都盯上的存在。为此拜托废物商进行补给)。


“有一件事。我想来还债。”


劾突然那样说让我吓了一跳。


“债?”


“在奥布帮助了Blue Frame的修理”


劾称P03为Blue Frame。确实P03的框架被涂成蓝色。


劾在地面上打输,使Blue Frame严重毁坏了。


被破坏的机体被运进奥布。我是与当时正好在场的废物商罗?裘尔一起修理这台机体的。奥布原本接受了Blue Frame的强化改修的委托,虽然说由于破坏增加了修理工作,不过我也不会想拒绝修理。


“原本Blue Frame的强化改修就是工作,嘿,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可是,被破坏的Blue的修理并没有算进报酬里。果然这还是借款吧。”


“你这样想的话,顺便你,反正我也没有想拜托你去干的事”


“P01的驾驶员……是叫隆德吧?那家伙好像想与你接触。”


“为什么,你知道隆德大人的事?”


“我这边的成员李德查到的。隆德想与你接触,打算弄沈这艘草剃号。对那家伙来说,阿斯哈家的幸存者,卡嘉莉是碍眼的存在吧。”


“杀死卡嘉莉小姐……想让我协助这样的事?”


“就是这样。”


“我,该怎样做才好呢……”


“想协助吗?”


“我不想这样呀。”


“那么,拒绝就行了”


“但是,我是隆德大人的部下哟。无论有怎么样的事情也不能不听命令。”


“这是不同的。确实统治者提示道路。但是,最终走这条路的是自己。 如果讨厌的话拒绝就行了。”


“但是,为此需要力量。为了即使拒绝也能生存下去……”


“不。必要的只是贯彻自己的心意的意志。为此战斗的力量,在这里。”


劾指了指自己。


“……”


“该怎样做,你要选择。”


“但是……”


我混乱了。无法回答。


真的能背叛隆德大人吗?


可以贯彻自己的心意吗?


时间静静地流逝了。


劾沉默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并不想勉强我回答。


选择的,是我。


看着静静地给我送来视线的劾的时候,惊奇和迷惑消失了。


“我明白了。”


我慢慢地开口说。


而且这是有生以来,首次选择了自己应该走的道路。


“我不想协助隆德。战斗吧劾。这是我的选择。”


“我明白了。”


劾不再说什么就离开了房间。


劾来访草剃号之后的数日后。


我那里,送来了只有萨哈克家派能解读的密码通讯。


内容是和从劾听来的那样的东西。


说“三天后,Mobile Suit袭击草剃号。与此同时狙击卡嘉莉的生命”。


我决定无视这个通讯。我已经走着自己选择的道路。不是隆德的工具。


指定的日子到了。从早晨开始我就没有安定下来。


到底自己的选择正确吗?


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为自己的软弱生气。


然后,那出现了。


那恐怕是联合的Mobile Suit。


全身被涂成红色。与在Heliopolis开发的机体完全是不同的机体。


在背上背着两把剑。那与称为Strike的机体的Sword Striker装备的其中一项,对舰刀“枪刀”很相似。


“枪刀” 刀刃有十五米以上的长度。如对舰刀之名,是能切开战舰的剑。


那台Mobile Suit迫近草剃号。


不易分辨是不是隆德派出的刺客。


不知道是联合来袭击通缉的草剃号,还是使用从联合得到的Mobile Suit。


迫近而来的红色机体抽出了背部的剑。


但是那并没有向草剃号斩下来。


突然,飞来的巨大的剑,向红色机体袭击而来。


那是Blue Frame Second的背包,战术?兵装变形而成的剑。


就象马上追赶着剑而来地,白色装甲、蓝色框架的机体出现了。


是Blue Frame Sec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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