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壳机动队·无罪的几张截图 美的人要哭了啊,估计再给村濑10倍以上的预算才能做出这种效果吧
那么这部生涩灰暗的作品究竟表达了什么?先看看题目Ergo Proxy 即主人公“死亡代理人”和作品中AI所感染病毒Cotigo这两个词,他们来自笛卡尔的名言“Cogito,ergo sum”即我们所熟知的“我思故我在”,无独有偶,整个作品中,各式各色的人们不断在诘问“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整体而言这部作品讨论的是在高科技极度发达的未来社会关于自我思考和存在的问题。
故事设定在荒凉的未来,地球的原住民已经乘坐宇宙飞船离开,剩下一个苍凉的星球和代理人。还有代理人创造的子民:新世界的“人类”。这些“人类”很难生存在穹形以外的地方,在出生之前就被整个体制定义了“存在”的意义,故事就发生在最初的穹顶“罗姆多”之中。整个故事背景在第十五集“噩梦猜题秀”中以一种极有特色的形式——智力问答表现出来。也从这一集开始整个扑朔迷离的故事开始有了明确的主线。
接下来,我想谈一下对proxy(即:代理人)和穹顶的个人看法,我认为每个代理人代表着一种思想体系,或者说现代人的“信仰”,而穹顶就是这一种种信仰下的人类世界实验(这一点跟《BIG-O》很像);借用勃朗宁诗句“God is in his heaven .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在20世纪以来这样一种神消失了的境况下,不同的思想和“信仰”交错出现在思想界,作品中的代理人就像这样一种处境下的各种思潮——现代乃至后现代语境下观念上的耶稣。在整个故事中,有名字的穹顶一共出现了6个(城市之光书店经考证好像也是穹顶因为不确切不算在内),分别有着不同的代理人代为管理,其中除莫斯科刚出场就被劳尔发射的Rapture(神学用语,一般翻译成“提”,大意为被上帝带走)毁灭之外,其他5个穹顶的世界各有特色,阿修罗、哈隆多(古埃及的天空之神)2个穹顶相互争斗、相互依存,为对方的存在而存在,象征男人与女人、阳性与阴性的矛盾而相互依赖的存在(个人感觉这2个穹顶着笔较少 本可以再大做文章);镜中代理人的穹顶奥菲利亚(典故自哈姆莱特的恋人)以模仿为存在的主旨,奥菲利亚的镜之proxy不断模仿穹顶中逝去者的形象,意图在别人的观念里确定自我的“存在”,然而却一直得不到承认转而通过抹杀新“人类”而找回自己(使用的方式是将人们的尸体保存在水中,姿势与哈姆莱特中奥菲利亚自杀时一模一样),直到奥菲利亚成为一座死城,镜之proxy却发现自己的内核只剩虚无,我想,这可能算是一种对只有“超我”意识的思想体系的反拨;与之类似的还有模仿迪士尼乐园的smile land,乐园的proxy“will be good”以一种文化工业式的思维统治新“人类”,在smile land,所有创作的艺术形象的存在均在于娱乐民众(这个穹顶相当有《娱乐至死》的感觉),而过气的卡通形象则会因为无“存在价值”而被遗弃;大众也在这种环境中虽然整日smile但只能发出“虚假的笑容”,这个穹顶的塑造让我想起了前不久刚看过去的阿多诺和本雅明的当代文化工业批评理论,代理人通过控制文化产品的生产过程潜移默化地影响民众的思想,使民众不自觉地同一化,和机器生产的文化产品一样有着千篇一律的笑容、千篇一律的思想和千篇一律的行动从而也变成“产品”,就如代理人的名字“will be good”一样,整个穹顶慢慢变成A·赫胥黎笔下的美丽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