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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种心情——丽莎日记(续)

那一种心情——丽莎日记(续)

丽莎日记
  (八)
  
   某月某日
  
   飞机平缓滑过万尺之上的高空,我看见阳光如丝丝银针,透过云层纷纷扬扬的洒下来。而坐在窗口的我,就像是站在正午时分的赤道子午线上,听任阳光万箭穿心般地在做剧烈的切割:一半是阳光,一半是黑暗;一半是振奋,一半是沮丧;一半是源于自信的胸有成竹,一半是来自压力的忐忑不安。
   手托腮,我看着窗外发呆。今天可以见到父亲了,真好。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麽样。没有我在,他肯定会抽很多烟。他现在还打网球吗?以前他老是输给我......
   “丽莎”格罗弗舰长叫我“准备一下,我们到了。”是的,阿拉斯加山脉,我们到了。
   经过例行的检查后,我们进入阿拉斯加山脉内部,来到会议大厅。
  
   ......
  
   如果说,不同意和天顶星人和谈还在我们的想象中,那麽不收留Macross的全体市民就大大地出乎我们的意料了。究其根源是因为当年SDF-1消失时,委员会为了不让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消息传开,所以对外谎称,因为恐怖分子的袭击,Macross城的市民全体遇难。现在他们不愿谎言被揭穿,所以下令:SDF-1必须携带所有市民立刻离开地球。
   其实刚才在向地球委员会做报告时,我就预感到情况不妙。会场气氛沉闷得让人压抑。我发现委员会成员的脸上冷漠多于严肃。我说出的话像古井下石,既看不见涟漪,又听不到回音。我像一个在偌大的舞台演独角戏的演员,无人喝彩,无人叫嚣。我孤单的声音贯彻始终。
   SDF-1历经千辛万苦地回来了,却又被委员会冷酷无情的撵了出去。保卫地球需要军人做出牺牲,我们义不容辞。但是,那70000平民呢?他们是无辜的。现在他们正满心欢喜得期待重返地球的新生活,可等待他们的是这样的命令。
   格罗弗舰长和委员会成员发生了争执,我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像贝壳的喘息,措词严厉的语句从中蹦出。想起格罗弗舰长曾向我讲述打算用阿拉斯加山体作大炮的事情。他们以为拥有这样一个所谓的“超级大炮”就可以无所畏惧了。与其说因为不了解而不和天顶星和谈,到不如说他们不屑和外星人谈判。
   感觉自己真是失败啊,我连自己的父亲都说服不了。我甚至没有勇气再抬头看他。心情烦乱得像街头的游戏厅一样。
   为了回家,我拥有无穷的勇气和执着的信念。现在才发现它原来不堪一击。或许我们真得不该回来,永远在太空里流浪。
  
  
  某月某日
  
   有时时间上的轮回实在有些可怕,那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觉袭上心头之后就很难退却。我向来害怕生命中的这种神秘的预示。
  
   我遇到一个和你卡尔得很像的人,再次唤起我对他的记忆。我能感到别人对我异常举动地惊讶,我是情不得已。当他和别人打架时,我担心。当看到他受伤时,我心疼。我知道,我把对你的感情嫁接到了他的身上。他叫林凯,是林明梅的表哥。
   当时我们在饭店。有一些人对我们恶言攻击。其实,我并不怪他们。好不容易回到地球,却被告知不得离开SDF-1。这放到谁身上都不是件痛快的事。我这几天也因为父亲他们做的决定而烦恼。不,是痛心。
   林凯出面制止那些人并和他们发生了冲突。他的中国功夫十分了得,对付那些人不在话下。我们对他表示感谢。可他对我们不屑一顾,临走前扔下一句话;“战斗不能带来任何好处,它的结果就是无尽的破坏与毁灭!”
   我一下子怔在那里。破坏,毁灭,罪人......这几个词像重拳一样敲击我的大脑。军人,肩负着保卫人类和平的责任。本来以为自己从事的是一项神圣的工作,一直以它为荣的。但是今天......
   是的,他说得对。无数次看到我方的战斗机在瞬间化作火球,消失在太空中;又有多少次看到人们悲伤的脸。胜利是用牺牲来作为代价的,在胜利的背后是对人类精神和物质的破坏。但这不是我们的错。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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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他们说,我最近脸色不好,脾气也不好。
   我烦,很烦。因为父亲他们做出的决定,因为林凯的反战言论,因为敌人的频繁来袭。我想抱怨,却又不知道该找谁发泄。为甚麽上天要把这麽多事情统统压倒我身上。
   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我见到了卡儿。他还是那麽温柔地看着我。我们在一起散步,走过以前我们曾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后来,他说他要走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我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问他去哪里。他回过头,竟然变成了林凯。他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看见天上出现了无数的天顶星人的战舰,黑压压的一片。我想跑,却又双腿无力......
   被惊醒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了。坐在窗台上,打开窗户,让微凉的夜风轻拂我发烫的面颊。潜藏在心底的记忆,像电影一样,一幕幕重映出来。我的心有些颤动,被一种感怀以往的情绪所激动,眼睛有些湿润了,胸中充满悲楚。往事,那些被流年带走的往事使我的心凄紧地搏动着。
   也许生活对我来说显得苍白无力了,我有希望在那里,可他在那里无力地与琐碎一点一滴的时间和现实作斗争。
  
  
  某月某日
  
   接近午夜的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抬头望天。
   夜幕下,只有路灯和它孤独的影子形影相吊。今夜静得出奇啊。
   天空是那样执着的蓝色,蓝到极至,深邃如海。云朵苍白,像时间一样,在幽暗中闪烁着老旧的光。我 觉得夜幕是潮湿的,擦拭着星星的光芒。
   这个夜里一定不会有流星。这是个完整的画面,不允许流星那锋利的尾巴割破画布。这样,画面就不会被破坏,可是我的愿望便没有机会告诉天使,我的祝福便不能说出。但我并不在意,我从不追逐流星,宁肯仰头看变换的云和闪烁的星月,它们都有着古老的光泽,在黑夜里时隐时现。
   伤感如约而至,我的心脏开始疼痛,眼眶感到温暖的潮湿,我被这个沉静的画面感动。可是我来不及哭,眼泪还没有流出,就已经被冰凉的秋风干涸。
   闭上眼,靠在路灯上,把自己交给这昏黄的光晕中。像一只结茧的蚕,一动不动,任思想风起云涌。
  
   我现在在休假,其实就是停职反省。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什麽也不做。但是大脑始终像大城市的交通一样杂乱无章。本来这篇日记早就该写了,但每次提泵坠搀,又都无奈地放下,反反复复。我不是不能面对现实,但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因为那是瑞克,不是别的什麽人。
   哦,我这是怎麽了。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完全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只记得我当时在指挥代达罗斯战术,眼前是一片战火纷飞的景象,和平常没什麽两样。后来我突然听到克劳迪亚的惊叫:“丽莎,你在干什麽?!”在一团耀眼的火光中,一件战斗机像断线的风筝,无力的一头栽了下来。红色的,红得令人触目。是瑞克!
   我这才如梦方醒。
  
   在医院,眼泪无声地滑落,一颗,两颗,接成串,连成行。我在内心不停地祈祷,希望瑞克平安无事。同时又再责备自己的失职。瑞克曾经指责我,说我不考虑飞行员的安全,只顾作战。我当时还强烈地反击过。但是这一次,我是真得错了。
   对不起,瑞克。真的对不起。
   如果换做别人,也就罢了。但是为甚麽当我看清那是瑞克的战斗机时,内心竟有刺痛的感觉?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所有黑暗都向我压过来,让我无法喘息。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牵挂瑞克。在战斗中,我迫切地想听到他的声音,即使是吵嘴。至少这样可以证明他还活着。当战斗结束,我从舰桥向外望去。在那些在太空中漂浮的各种残骸中仔细寻找,直至确认那里没有瑞克的飞机。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瑞克的影子。想他骂我“唠叨婆”,想我们曾经的接吻,想发生在我和他之间无数次的争执......
   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忍受肉体的痛苦,而我在这里经受内心的煎熬。
  
   我想我对于瑞克的感情已经不再一般,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某月某日
  
   真笨!我真笨!!!
   我又不是没有向别人倒过歉。但在瑞克面前我却语无伦次,坐如针毡。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慌乱中,假装摆弄花瓶来掩饰自己的拘束不安。说了一堆废话,转了几个圈子(恐怕瑞克都糊涂了)总算把“对不起”这三个字的讲清楚。
   可以说,我是从病房里“逃”出来的。
   有谁见过丽莎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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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曙光初现,晓星亦逝。
   但是福克却走进夜的怀抱永不再回来。
  
   以前我曾问过克劳迪亚,为什麽不劝福克退役或者转行。我知道当骷髅战机脱离跑道,冲向太空的时候,克劳迪亚的心也开始随之一起翻腾,俯冲。看到她为福克揪心的样子,自己也时常后悔所下达的命令。
   刚开始克劳迪亚笑而不答。后来,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说“其实我有何尝不想让他退役呢?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战争是无情的,没有人能为我们的生命作出担保。更何况他是飞行员呢?我最害怕他分别的时候,怕他走出我的视线后,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福克早就对我说过,如果我不喜欢他现在的生活,就告诉他。他会考虑的。但是我不想这麽做。我爱他。因为爱他才会让他去飞行,去战斗。爱是一种艺术的眼光,不是一把雕刻刀。如果爱一个人就该把他当成一件‘艺术品’去欣赏,而不是当成‘半成品’去雕刻。福克有他自己的追求,他喜欢现在所做的事。我很高兴看到他的成绩,并且为他自豪。”
   福克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他飞行技术精湛,作战经验丰富,又具有指挥才能。加之他的热情和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使福克成为一名令人敬佩的长官。
   “如果福克觉得累了,他会停下的。”克劳迪亚向我点点头,又说到。
  
   原来是这样,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了解,克劳迪亚对于福克来说意味着什麽。
  
   他们两人好比太阳和月亮。太阳和月亮就像电场,磁场里的正负阴阳极一样对立而又不可分离。缺少任何一个,整体的个性都会失去健康均衡的发展机会。克劳迪亚可以和福克一齐纵情欢乐,福克却要到她那里沉淀自我。
   福克像太阳,永远热力四射。在他的身体里,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兴奋而忙碌的参与新陈代谢,就像太阳内部实际上正在进行的无数次氢弹爆炸一样,成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动力工厂。
   克劳迪亚就像月亮。虽不锋芒毕露,却如空谷幽兰,淡入淡出。这很容易让人忽视。可她是谈心的最佳人选。月光下的世界,即使猛虎也会细嗅蔷薇(Tiger snoffs the rose),也会展现本性中最柔弱的一面。在你最疲惫,最迷茫的时候,给你慰藉,为你导航。
  
   我一直在想,当福克来到克劳迪亚家时,他在想些什麽。
  
   手指从琴弦上掠过,和声充满空间。宛转柔美的旋律似乎在诉说福克对克劳迪亚的浓浓爱意。
   只是,曲未终,人已去……
  
  
  某月某日
  
   没想到父亲会来看我。
   他身穿便装,像位和蔼的老人。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忘记了他曾经带我的不快,我扑向父亲的怀里。抛下身份和官职,他只是我的父亲。
   因为没有准备,我们只能去饭店吃饭。我一再埋怨父亲他没有提前通知我。他也不无遗憾地说,是啊,怎麽没想到这一点呢。我还真想吃你做的苹果馅饼。
   像提前达成了某种约定,我们谁也不提和SDF-1有关的任何事情。我像一个久别家的小女孩,像他讲述自己生活中的琐事。时而欢天喜地,时而无限惋惜。父亲很少说话,只是一直慈爱地看着我。
   我问父亲过得怎样,他只是淡淡地说:“没什麽,老样子。”
   我沉默了。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已造就他坚韧的性格,他一向都让人感觉严厉,不可接近。但脱下军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忽然想起两年前首航仪式的那一天。本来预定在当晚请亲戚们吃饭的,为了祝贺我成为SDF-1的指挥官。我不知道当时父亲是怎样看着SDF-1升空,怎样回到冷清清的家......
   嘴唇动了动,我的鼻子有些发酸。父亲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以示安慰。我发现他的眼里也有泪光在闪。
   分别时,父亲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丽莎,爸爸需要你......SDF-1前途难料啊。”
   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某月某日
  
   格罗弗舰长命令SDF-1做低空飞行,想借此方法迫使地球政府接受所有Marcoss的市民。一个身长1210米的庞然大物足以遮挡太阳的光辉,使地球上的其他居民陷入黑暗的恐慌中。并且他还冒着被撤职的危险,频频在公开场合发表演讲,希望有某国愿意收留这些市民。他在作最后的努力,因为我们能停留在地球上的时间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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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又一个年轻的生命从此融入了蓝天。
   本牺牲了。
   今天在楼道里见到瑞克。他低头从我身边走过,并没有注意我。他满脸忧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还在害怕。如果瑞克没有及时撤出来的话......
   我并不认为舰长决定采用尚没成熟的防护罩来保护SDF-1是明智之举。但是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又不能指责他什麽。但是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只消灭了少数敌舰。而防护罩的爆炸导致方圆50英里的地方被夷为平地。
   想起那时我、瑞克和本被了敌人俘虏,虽然身处险境,可本依然谈笑风声,时时不忘他最喜爱的牛排。听说,当战斗打响时,本的牛排还没有吃完......
  
  
  某月某日
  
   因为防护罩的爆炸给地球带来重大破坏,致使安大略收回以前的承诺,拒绝收留所有难民。而地球委员会更视SDF-1为危险物,命令我们立即起飞。至于全体市民,一个也不许离开。
  
  
  某月某日
  
   今天我重新认识了林明梅。她的内心富有勇气。当大家在诅咒这个世界,设法逃离SDF-1的时候,她不但回来了,还承担了本不属于她的责任。
   她坚定的话语像一个支点,帮助人们找到心理的平衡。
   她美妙的歌声像一阵细雨,滋润枯旱的心,长出希望的绿。
   我们又将踏上漫漫征程,当那片海再次成为记忆,地球再次成为眼前蓝色的一点,我格外平静,可以说冷静。就像林明梅说的,我们还有希望。有希望害怕什麽呢?
   现在想起,真为林明梅感动。其实这样一个外表娇小,天真活泼的女孩又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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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某月某日
  
   基督山说过:一切都蕴涵在等待和希望中......
   如今的生活虽然还是在一片硝烟弥漫中,命运还如同沧海一栗般摇摆不定。但是有纸,有笔,可以一间还算温馨的小屋里,听音乐,写日记。,像是给心灵找到了避风港,可以在这里无欲无为地思考。事实上,在未来的变数无法尽知,而生活中的或然也无法预料的情况下,我只能告诉自己尽量泰然一点了......
   虽然离首映日期还有一个月,但商家已经开始预售电影《小白龙》的票了。我已经定了票。不是为了在枯燥的生活中寻找乐趣,也不是像那些Fans一样,为了目睹偶像的风采。而是因为林凯——他是剧中的男中角。

某月某日
  
   今天,明美和林凯主演的影片“小白龙”上映了,我前两天定了票却忘了去取,真是气人。我可不是那些狂熱的Fans,若不是因为,因为想看一个人,我才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呢。
   屏住呼吸,我看着帷幕上的“卡尔”出神。他的微笑,听他的话语。像激活心底的记忆的密码,往事像电影一样,一幕幕重映出来。我的心有些颤动,被一种感怀以往的情绪所激动,眼睛有些湿润了。那些被流年带走的往事使我的心凄紧地搏动着。我觉得卡尔好像又回到了我身边一样。我想起我们在一起渡过的时光:冬雪的日子,秋雨的傍晚,苦夏的短夜,春愁的细风。我分明感到了那熟悉的气息,仿佛听到了卡尔在我耳边的呢喃细语......
  
   不,怎么会这样?我险些叫出来。“卡尔”在吻一个黑发女孩,他们投入的样子的像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不忍在看下去。站起身,一个人悄悄地向场外走去。人们还都沉浸在美好的爱情故事中,没人注意到失魂落魄的我。
   我知道那是电影,我知道那是林凯,不是卡尔。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忍受不了林凯和林明美的接吻。丽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麽神经质?原以为时间真得是疗伤的一味良药,本来认为自己真得拥有理智的平静。可自从第一次见到林凯起,我那早已结痂的伤口就被狠很得撕开了。对卡尔的思念就向疯长的树林,密密地向我走来,让我在也无法安静......
   我在场外徘徊,不想回家,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没想到竟然地碰上了瑞克,这个家伙,在我面前还是那么嘴硬,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不过碰上他我却觉得很高兴,我正想找一个人聊聊,即使是吵架也好,也能让我暂时忘了林凯吧。没想到这时堡垒因为遭到袭击而突然变形了,把我和他困在了一起。我忽然想笑,心里的不快一下子消除了一半。我们就像两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待了。
  
   瑞克这个家伙竟然一下子就说中了我是因为林凯才拼命挤进去看电影的,我惊讶于他的细致,同时感到一种难堪。这是我心中的秘密,竟被瑞克轻而易举地捅破,而且他又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把它说出来。突然我倍感委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竟然在他面前哭着说出了卡尔的事情。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也不考虑瑞克会怎么看我,统统地都告诉了他。 让我感到安慰的是,瑞克明白这种感觉,他也是受不了他所爱的明美跟另一个人接吻才中途离开的。原来他也是这样啊。本来以为这个爱抬杠的上尉只会和我顶嘴,我们是天生的冤家。看来我的结论下的有点武断了。其实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怀,相反是一个不错的人,至少是个重感情的人。刚刚我还在后悔来看电影,又抱怨突如其来的堡垒变形,现在我反到感到庆幸了,因为我重新认识了瑞克。如果可以重新了解一个人,那么那些倒霉事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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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那次在电影院外和瑞克的邂逅,使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是重感情,有责任心的男人。我开始在某些问题上尝试站在他的立场去考虑,做决定。不过,这可不说明我和他就不再吵嘴。只是没有以前那么敌对罢了。而且我们有时也会互相开开玩笑,彼此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这在以前是没有的。
   所以,她们说,现在工作中的我有点“人情味”了。这种变化我可从来没想过,真的。
  
  
  某月某日
  
   我和克劳迪亚难得有共同的休息日,而且又赶上林明美的演唱会。
   我们先去散步。途中,克劳迪亚邀请我去一家咖啡厅。原来那是她以前和福克经常约会的地方。她坐在靠窗的地方,两眼忧伤地看着外面。福克的牺牲,对她打击很大。我知道,最近她经常去酒吧喝酒。可自己却很少有时间陪她。一想起这个,真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做得不够格。我请求克劳迪亚的原谅,她却反过来向我道歉。她说,她不该让我替她担心的。还说,她会好起来。
  
   本以为可以安安静静的听完林明美的演唱会,但中途却听到警报刺耳的声音。我们只好返回舰桥应付敌人的进攻。没想到,敌人竟然攻到了堡垒内部,而且袭击了演唱会场。我不由自主把心思转移到了林凯身上。真是不象话,这可不是我一向的作风。在这种重要时刻,怎么能有私心杂念呢?
  
  
  某月某日
  
   难以想象啊,一部分外星人要求讲和,而且要求留在堡垒!我惊讶极了,这些好战的庞然大物竟然会缩小到我们的大小。虽然我对他们的讲和表示怀疑,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收留他们,他们就没有出路了。我同意瑞克说的,应该让好战的天顶星人知道除了战争还有其他的生活方式,我们应该迈出宇宙和平的第一步。
   更令我们吃惊的是天顶星人的血型和基因构成和人类几乎完全一样.这证明,我们和天顶星人可能有共同的祖先.
   现在我越来越肯定我们当初想法的正确性。我不会忘记看到过的上百万艘敌舰。天顶星人的技术,人员都优于我们。我敢肯定SDF-1根本和他们相持不了太久。等他们除掉SDF-1这个绊脚石之后,有谁保证他们不会对地球发生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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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一场战斗刚刚结束.
   如果不是敌人的撤退,恐怕我们早被消灭掉了。我已经向格罗夫舰长请示了,我决定回地球寻求支援。也许根本没有人会听我的,但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至少我要让父亲明白,我相信他会理解的。
  
   或许我没有机会再回到堡垒上来了,或许这次返回会让我永远地离开我的朋友们。和他们朝夕相处,并肩战斗了那么久,想说“再见”还真有点伤感,特别是,一想到见不到瑞克了。我喜欢和瑞克聊天,和他聊天很轻松。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以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女孩子的的样子说话。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坦然地谈起林凯。我告诉过他,在必要时,我的理智会战胜感情的。因为我很明白,林凯不是卡尔。林凯是一个不该爱的人,一扇不该开的门。虽然他的外表酷似卡尔,但内心却不想卡尔一样真诚。我和林凯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反战言论曾让我感到迷惑,找不到自己。更何况林凯注意的人也根本不是我。到目前为止,我对他的留意只停留在的外表,也仅此而已。
  
  
  某月某日
  
   刚收拾完行李.日记,书籍,衣物......东西不多,一只小箱子就装下我所有的家当了。
   已经和舰桥上的人告过别了。一会儿克劳迪亚会来接我,送我上飞机。我准备把房门钥匙交给她,请她有空帮忙来照顾一下。
   环视房间四周,心里涌出无限留恋。可许我再也不会回来了。真舍不得离开SDF-1,更舍不得离开我的伙伴们,我会想他们的。
   到现在了我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跟瑞克道别,真是搞不懂我自己……
   昨天,舰长同意我回地球为和谈再做一次努力。后来,我在通道里遇见了瑞克。
   本想告诉他我要离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我说:“瑞克,我要走了。”或许他会用“哦,祝你一路顺风,再见。”的话来回答我吧。我并不指望他会对我有所表示。我们不过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暂且先这么称呼吧,因为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有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释的。不知道是因为“不打不相识”,注定在我的生命里要出现一个瑞克·卡特呢?还是因为这个瑞克·卡特救过我,所以我会对他由感生情呢?以前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是因为我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昨天,我才发现要离开堡垒的伤感和失落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我从未那么认真地看一个人离我而去----瑞克并不高大,黑色的有点蓬乱的头发,普通的白色军服......我一边看着他的身影不断向前移动, 慢慢地变小,一边在脑子里认真记下他的脚步。不管怎样也好,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某月某日
  
   飞机还没有着陆,我就看见了站立在风中的父亲,他还是那么地精神。向父亲敬礼的时候,我难抑心中的激动,声音都有点颤动抖。敬礼的角度也稍稍有些偏.
   在必须的形式结束之后,父亲疼爱地搂着我的肩膀说:“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了......
  
   返回地球的途中又遇到了敌人的阻击,没有想到的竟是瑞克来给我护航。可是最后分别时,我连句"谢谢"都没说.很可能以后根本没有机会再向瑞克表示感谢了.我还是不了解他.真应该早些告诉他我要走了.我真是自作聪明,直到在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才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回地球了。而且还装做很镇静地对他说,也许永远都见不了面了.之所以会选择在最后的时刻告诉瑞克,不仅仅因为这是高度机密,而且我自认为这是向他永远告别的最好方式。
   可是事件的发生都好像是上天早有安排一样。飞机已经进入太空,我觉得自己对瑞克的感情已经和SDF—1一样都被抛在了脑后了.可是几架来袭的敌机为我和瑞克的见面又创造了机会。呵呵,也许是上帝怜悯我吧.
   瑞克干净利落的收拾了那几个家伙,他的技术真得是越来越纯熟了。然后他又为我护航。在最后分别的时候,他忽然让我看窗外,闪烁的飞机尾灯在漆黑的太空中格外明亮----这是飞行员用来传播信息的特有方式。“我很高兴能帮助你,去吧,但请早点回来。”
   我读懂了。
   瑞克,我会尽力的,虽然希望的可能性很小.我不仅要让他们知道和平的重要性的,而且我一定要再次回到SDF-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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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我在地球上的工作并不顺利。委员会听完我的报告后做出决定。可以和天顶星人进行和谈。但是,要在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他们固执地认为,拥有“超级大炮”就所向无敌了。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所说的。
   我告诉自己,千万别放弃,要争取可能的一切机会。舰长他们再等我的消息,一定要努力。
  
  
  某月某日
  
   这是可以记入史册的一天,可惜我不能亲身经历。
   屏幕上的这位美丽的新娘面带着浅浅的微笑。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然而她却是一个外星人。
   今天,包括SDF—1和地球上的所有人都在关注这场太空婚礼的主角——地球人麦克斯·斯科特和天顶星人米丽亚。此时的麦克斯身穿礼服,很英俊,好像还有点紧张。米丽亚则幸福地依偎在他身旁。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婚礼上,格罗夫舰长发表了慷慨激昂而又真诚的讲话.他说,既然人类和天顶星人有共同的祖先,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共同生活呢?在这个宇宙除了战争,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眼前的这对男女,他们幸福的相爱了,为所有人做了榜样。同时,舰长特别也强调,要学会和平相处并不代表要放下武器。我们仍要战斗,直到真正的和平来临。
   我偷眼看父亲的表情,很明显他并不同意舰长的观点。在他脸上写满了不屑与疑惑。我懒得在这个时候和他争论这个问题,那只会破坏气氛。
  
   一架架变形战斗机呼啸地冲上太空,那是瑞克和他的伙伴们。他们献上了美丽了的太空裁坠茬为婚礼助兴,向新人祝福。
   可是,欢乐祥和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敌人的进攻婚礼最后被迫中断了,转播信号也随之消失。我不禁担心起瑞克的安全了。
   唉,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啊。
  
  
  某月某日
  
   谁说没有和平的希望了?看,天顶星人已经开始和SDF—1联系,打算进行停战谈判了。在那艘敌舰上,很多外星人都厌倦了战争,都向往着像地球人一样过平静而丰富的生活,所以才会想到和堡垒上的朋友们联合起来。
   可是一个糟糕的消息也随之降临了,我们的敌人非常庞大,主力旗舰有480多万呢,相当于一个小行星的力量,摧毁地球是轻而易举的。我想我们的超级大炮根本不会起什么作用的。可是高层领导们并不明白,他们不明白天顶星人有多么强大,根本就不相信天顶星人的力量摧毁地球绰绰有余,总是固执的认为那个超太空大炮可以对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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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某日
  
   有人说,寂寞的人不一定孤独,但孤独的人一定寂寞。我就是那个孤独的人。
   父亲去基地忙工作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周围静得可以听到我的呼吸。我突然感到空前的无助,有冲动想哭泣.在别人眼里,丽莎·海因斯是坚强的女人,一个有点冷酷的女人。实际上,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的内心世界没人能了解,除了卡尔以外。
   我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原以为掌握了更多,更确凿的材料,就足以让委员会的那帮人接受和谈的意见。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少校,怎么可能说服那些将军,政客呢?上次,舰长亲自来都没能达到目的,何况我这次单枪匹马呢?我已经厌烦了他们冷漠,质疑,自大的表情。今天当我再次看到他们那副不耐烦的嘴脸时,差点就要发脾气了。若不是那里有我的父亲,若不是想到前途难料的SDF—1,我真得那么做了。
   唉,我现在心力交瘁,简直比我应付一场激战还累。不止是累,还有伤心。父亲不听我的意见,还反过来劝我要相信超级大炮的实力,外星人并不可怕。父亲啊,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外星人足可以毁灭地球的事实呢?!
   坐在那个“超级武器”炮膛里,我感到窒息.眼见即将到来的灾难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好像一艘船航向到了北极圈.远远看见了冰山的一角,但仍要撞向它.于是就会有天崩地裂,纸飞烟灭的那一天......
   我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那一天会是什麽样子......
  
  
  某月某日
  
   抬起头,透过树冠看天上的星星,想起瑞克。瑞克,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做什么?是在太空里执行巡逻任务,还是在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你是否也会想起我呢?
   我刚刚和父亲吵了架。起因是我向他提出自己要回SDF-1,为决战做准备。父亲拒绝了我的要求。后来,不知道怎的,俩人的言辞越来越激烈,就吵了起来。最后,父亲在扔下一句“海因斯少校,这是命令!”的话后,就摔门而出了。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寂静中,看灯下自己的影子。难道我不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吗?还没有回来之前,我已经想到了,这次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再回堡垒的。那次和他见面时,他已对我有了暗示。但是我非常想回SDF-1——这个曾让我付出无数心血的地方。那里不仅有我朝夕相处的伙伴,还有我想念的瑞克。
   我知道父亲是在保护我,在这场即将到来的生死未卜的战争中,他希望我能平安。我这次很伤父亲的心.他想不通,为何自己的女儿这样不领情,执意要到"诱饵"那里去当"炮灰".
   我真得不该惹父亲生气的.大战在即,他现在很忙,很累.实在心疼昨天他疲惫地坐在那里疲惫的揉太阳穴的样子."唉,人老了."他曾这样无可奈何地对我说.
   父亲啊,如果没有战争,如果你我不是军人,那该多好.你绝对是个好父亲,而我也肯定是个听话的好女儿.
   我的朋友们,我不能回去和你们同舟共济了,希望你们多保重.
  
  
  某月某日
  
   已经五天过去了,我才动笔写日记。不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是直到今天我才可以比较平静的回忆曾经发生一切,以及有勇气把它记录下来。
   外面很静,有点荒凉的静。五天前的战争几乎毁掉了地球上所有的一切,不管是鲜活的生命还是文明的足迹。它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次战争。只有少数人逃过了这次劫难——也包括我,而前来搭救我的正是瑞克。
  
   当时,在我们探测到有超太空机械活动时,一瞬间地球的上空已经集结了上百万的敌舰了,我知道一切也许都要结束了,毁灭离我是那么的近。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仿佛听到了明美的歌声,我知道所有的人都在做着最大的努力。然而只是眨眼间,我看到屏幕上无数条火光朝着地球射过来,爆炸声不住地在周围响起,屏幕在抖动着,一切都毁了......
   当我收到撤退的命令时,心里难受极了。虽然这是我想到的结果,但是我们的溃败也有点让人吃惊——超级大炮只消灭了敌人的一个中队!这对敌人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也许高层的领导们会比我更惊讶吧。眼前的一切会让他们对自己的轻敌作何感想?无数炸弹仍在争先恐后的扎向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星球都在颤抖。
   直觉告诉我,整个基地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外面的战斗还在紧张,激烈的进行着,而这里却恍若隔世,只是可以隐约炮火的轰鸣而已。我知道拖延时间越长,生还的希望就越渺茫。我不想就这样死掉。我焦急地发着求救信号,希望可以有人听到。
   终于,有人回话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瑞克!当我真切地看到瑞克的脸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他怀里哭了。哦,瑞克,真好,你还在。本来刚才我还在担心,如果自己获救了,又是否有勇气面对现实。父亲已经走了,他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丽莎,我永远爱你。”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但是现在我不怕了,因为瑞克就在我身边。我不再感觉自己是孤单一人。先前的无助,绝望统统化为乌有。
  
   当瑞克把我带到地面上时,眼前的一切刺痛了我的双眼。荒凉的地表,满眼的废墟。好像一夜之间换了个世界一样。如果过去的一切都是噩梦该多好。
   当我还在悲观地感叹也许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忽然,隐约间,我听到了什麽。那是林明美的歌声,是胜利的歌声。远远地,我也看见了SDF—1。它正缓缓地,沉重地降落到地面上。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瑞克拍拍我的肩,表示对我的安慰。我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现在的SDF—1真得让我感动。它像一位从战场上归来的勇士,虽然疲惫却英姿依然。一轮旭日正从它身后升起,珊瑚色地朝霞温柔地洒在它千疮百孔得蓝白盔甲上。显得那麽得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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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某月某日
  
   今天是爸爸的忌日。
  
   爸爸,我知道即使当年有机会,你也不会离开的。您把“能够倒在自己的岗位上”当成一种荣誉看待,它比那些大大小小的勋章更值得让您荣耀。在别人看来您是严肃,高高在上的将军,可是在我面前您永远都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当然有时是很固执的)。您爱着您唯一的女儿,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爸爸,本来我以为战争结束以后我们可以过一段平静普通的家庭生活,但是,一年前,在一句“丽莎,我永远爱你”之后,漆黑一片的通信屏就像一扇门永远地把我们隔在了两个世界......爸爸,您要知道,只留下这句话您就这么走了,是很不负责任的。这不是您的作风,我也宁愿相信,您没有离我而去,您只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望着您的女儿,望着您所爱的一切!
  
   还记得我跟您提过一个人吗?爸爸。他叫瑞克·卡特,就是在火星上救过我,还和我一起被天顶星人俘虏的飞行员。想必您对他还有印象。不过,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伙子了。战火的洗礼早以让他成熟。他现在是骷髅中队队长,少校。我能最终从阿拉斯加基地脱险也是缘于他的营救。
  
   其实,我问了自己很久瑞克在我心里到底算是什么?却仍然找不到确切的答案。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吧?我不清楚。或许只是很默契的朋友,让我有多一分挂念,多一分想念的人。或许——是在卡尔走后,我在孤独的世界里遇到的另一个理解我的人。不是有人说过吗?孤独使心灵的慰藉和精神的依托都沾染上了爱的色彩,也许就是这样的。我也从没想到我会喜欢上瑞克。那时他成天和我吵嘴,也只有他敢公然这样。所以我们之间关系变化比较像某部电影或小说的情节,从冤家开始的。对于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认为那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并不觉得自己欠他什么。那年由于我的失误而使瑞克重伤,自己心里好一阵难受。从那时起我发现自己不能再把他当成一名普通飞行员了。后来,我因为受不了酷似卡尔的林凯在电影中和林明美的亲吻镜头而中途退场,却意外地碰见同病相连的瑞克(林明美是他的女朋友)。我像对待一个好朋友一样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爱情,还哭鼻子了。这种关系的变化很奇妙,是不是?我独自回地球为和平做努力,最舍不得的人就是瑞克。感谢上帝,是他为我护航,。最后分别时,他用灯语对我说:“我很高兴能帮助你,去吧,但请早点回来。”
  
   可以说我们现在正在相处中,至少我是这样的。凭直觉,瑞克对我还是有好感的。但是,我们都很忙,应该说战争与和平的摸爬滚打不能确定能够见到明日朝阳的彷徨,让我们无暇用心考虑我们应该继续的感情方向,所以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外,私下就很少有机会了。而且,您是知道我的,我不会像个小姑娘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撒娇,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示自己的爱意。另外还有一件事在我心里有个结,就是林明美是瑞克的女朋友。不过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那么明朗,大概是因为两人的生活方式有太大的差别吧。其实想一想,当红歌星和王牌飞行员的确是浪漫的一对啊。不管怎样,我只想现在和瑞克好好相处。至于以后,再说吧。
  
   爸爸,现在终于有了较为平静的生活。事实证明,我们是可以和天顶星人共同生活的,大家都在为重建家园努力着。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我们要像猛兽一样工作。”要是你现在还活着该多好。我就要搬离临时住所了。在城郊我有了一个新家。我可以带您去看看,还可以带您逛逛“新麦克罗斯市”,虽然它现在还很不近如人意,但是它的发展和变化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用不了不久,它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现代的城市。
  
   爸爸,我有太多的话想对您说,就像从前:某个夜晚,您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我们喝着咖啡,像朋友一样聊天......
  
  
  某月某日
  
   啊,今天我休息,难得的休息日阿,呵呵,好像还没有习惯没有硝烟的日子,一下子闲下来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见到了麦克斯米丽亚和他们的小宝贝,三个人甜甜密密的在街上,真是好羡慕阿~!
  
   难怪会有人用嫉妒的口气评价麦克斯“好事都让这家伙赶上了。”
  
   可不是吗?一个英俊,招人喜欢的王牌飞行员娶了一位漂亮的外星人王牌女飞行员做妻子,两人那场浪漫的太空婚礼不知道让多少人红了眼球。现在斯特林家新添人丁,他们的女儿出生了。
  
   小黛娜出生刚一个月天,长得白白胖胖,很是可爱。她大部分时间是在米丽亚怀里睡觉。按麦克斯的话说“黛娜这么正常让有些人失望坏了。”据说,黛娜出生那天医院简直如临大敌。当她发出第一声啼哭后,就被送去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地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得到“一切正常”的结论后,她才被送回米丽亚手里。有关部门给黛娜建立了专门的挡案,要求麦克斯夫妇定期带她去做检查。“分明是把我的孩子当实验品嘛。”一说到这里,麦克斯就忿忿不平。米丽亚倒是想得开“就当他们免费给女儿检查身体好了。”
  
   还有更有意思的事呢。保险公司和婴儿用品公司得知第一个人类和外星人的混血儿出生后,竞相找到麦克斯,有向他兜售本公司的人寿保险的,也有的表示免费提供黛娜的一切婴儿用品及食品,条件是黛娜必须做他们的产品代言人......我们开玩笑说“麦克斯,你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比你赚得多啊。”
  
   嗯,我在想,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和瑞克,还有我们的孩子也能……哦,天啊天啊,丽莎,你在做什么梦?这种不现实的事情,早就被炮火打跑了!
  
   不知道现在瑞克在干什么?这么晚了应该睡觉了吧,他白天仍在巡逻,真是辛苦,我想给他一个假期,嗯,最好是我也放假的时候,呵呵,我发现我自己越来越不像个军官了,竟然想以权谋私,太不像话了,不像话……对了,不知道瑞克看到我给他打扫的房间后会怎么想,哎,也许根本就没有注意呢,这个邋遢鬼,一定倒头就睡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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